怎么办呢?
即使她听了霍子瑜的话过来了,但是正如小系统说的那样,这是现代医学也无法解释的事情。
仅凭她出现在这里就可以将霍景州唤醒了吗?
想是这么想,沈萱萱还是尝试了一番。
霍景州正在沉睡。双目紧阖,密直浓长的睫毛垂落,将那双平日里看起来无波无澜的深沉乌瞳给遮掩。
也将他难以揣测的情绪全部掩藏进黑洞式的深渊。
沈萱萱站在他身侧,平静地看着心电图上十分有规律的线条。
曾琳苦苦的求生还在耳畔响起。
沈萱萱试着叫了一声:“霍景州。”
她说话声音总是如此,带着略微酣甜的柔软,就像是从鸟雀身上截取了一截最轻软的羽毛,轻轻挠痒在人的内心深处。
心电图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还是从前那样有规律的线条。
包括病床上的男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双目依然和原先一样紧紧闭着。
沈萱萱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成功。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确实不假,但是很多植物人也是在家人或者爱人日以夜继的呼唤中才逐渐清醒。
这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很容易实现的事情。
曾琳见到这幅场景,内心十分焦急。恨不得她亲自能上。
可这几天她也尝试过了,霍景州面对她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霍景州的父亲自然也丢下了工作来到病房看望儿子,也同样试着呼唤目前成为植物人的儿子。
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效用。
现在他们的父亲霍庄因为还有许多工作上面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临时又离开了。
曾琳焦急道:“你这样的呼唤不行,你的声音太平淡了,要充满一点感情。”
沈萱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
曾琳又说:“你要抓住他的手,在他的耳边喊他的名字。”
“而且光是喊名字还不行,你要告诉他,你有多么多么爱他。你已经想通了,不想和他离婚。
当时你说离婚只是因为觉得他对你太过冷淡,你想要通过这个方法来试图挽回他的心,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你根本没有要离婚的意思,那些话都是说说的玩笑话,你恨不得和他好好过日子,又怎么可能和他轻易离婚?”
沈萱萱还是这样眉眼平寂地看着她,并没有答话。
曾琳知道,对于现在的沈萱萱而言,这些话根本就是一些无理取闹的信息。
但是她的希望只能寄望于沈萱萱身上。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会这么低声下气,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子百般希望她能够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