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那些肮脏的,龌龊的思想,再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
可真当看到沈萱萱时,霍子瑜顿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明说了。
他是旁人眼中骄纵的霍家二少,是最不按常理章法的那个人,也是最会我行我素,行事乖张的代表者。
所有人见到他都要尊称他一声,哪怕只是昧着良心,一声虚伪的叫唤。
但他始终还是那个想什么是什么,做什么都随心所欲,高高在上的人物。
唯独在沈萱萱的面前,败得彻底,败得绚烂。
此刻沈萱萱自下而上看着他,是最好的一个,能够唾手可得的机会。
他有想过,如果她不是他嫂子的话,他肯定,肯定就会……
眼睫轻轻下垂,遮住了眼底的一片阴翳。
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
霍子瑜钳住她手腕的掌心,力道无意识间加重,她轻轻抿了唇,脸上似乎出现了片刻难忍的神情。
只要她说一声肯定会离婚,他们两个人不再是叔嫂的关系,他可以肆无忌惮将心中的秘密道出。
疯狂宣泄。
将她抵在墙壁上,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疯狂的抢夺她的呼吸。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然后带着她,回到房间。
撕掉衣服,撕掉一切,只剩下气息交错的幻听,以及疯狂。
霍子瑜的脊背近乎绷了起来,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一样,十分遥远。
阳光笼罩在小巷外围,他们在一片阴暗之中,没能被赠与到光明。
霍子瑜的五指掐在她肤质白皙的手腕上,很快就显出五道鲜红的五指印。
喉结上下滚动,他下颌线条越绷越紧,似乎有话要对她说。有事要对她做。
沈萱萱总是如此,无论对方即将做什么,说什么,她总是这样温柔细致也耐心地等待着,仿佛将全世界最美好的温柔都赠送给了对方。
她越是如此,他心中的感受越是鲜明,痛楚也越是清晰。
暗暗咬紧牙关,霍子瑜的眼中她的身影似乎越来越朦胧。
纷乱的话语在脑海中反复回荡,但是除了曾琳说的那些话之外,还有小时候和霍景州之间身为兄弟的回忆。
霍景州和他的性情完全不一样,他显得更骄纵,霍景州则耐心许多。
他小时候想玩什么,总要争抢个第一,霍景州会让着他。
他觉得打游戏这样不好玩,就要全力以赴才有意思。
霍景州却说,输赢乃兵家常事,但是你是我弟弟,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所以输赢于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这个哥哥的温柔。
虽然之后他们两个人的交集随着年纪的增长,与落差,越来越少。
霍景州也越来越忙于事业,他也要处理学业,还被送到了国外。
再次见到霍景州,是在他的婚礼上。
他认为充满光辉神性的哥哥,不应该娶这样一位配不上他的女人。
他的眼中当时第一次记住了沈萱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