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遵从他的意思,他们两人达成一致,他先忙事业,等以后再说。
放在别人眼里,却造成了她的委屈。
黑暗中,霍景州那双眼晦暗深沉,如同有汹涌的海啸深藏其中。
他死死锁定着沈萱萱,一旦她有想要离开的动静,他的双手便如藤蔓一般攀附着她。
霍景州已经做好了沈萱萱很可能会歇斯底里挣扎的准备。
他禁锢着她,如同一座为她精心打造的囚笼。
他喉口微紧,面色阴郁而冷白,神智已经不够清明,只剩下歇斯底里对她的执念。
那份执念化作最缠绵,最深刻,最紧密的东西,有如实质般缠缚着她,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可能性。
他抬起手,衬衫被他一颗颗解开,目光幽深而阴翳。
最后,衬衫被他随意丢在了床底。
月光透过帘帐笼罩在那件衬衫上,也将他的后背笼得如同泛着玉质的白润。
他抓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抄过她的腰,微微抬起,另外一只手抄过她的后颈,穿过细细密密乌丝如墨的发。
沈萱萱白如贝母的颈项被抬起。
他就用那只手掌在她的后颈上,依托着她。
沈萱萱被迫抬起头,他绵绵密密的呼吸已经凑了过来,不等她说什么,与她的呼吸绞缠在一处,甚至还抢夺了她全部呼吸。
牙关被撬开,他熟练地攻略,这个阵地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以往她都会更主动些,也更配合他。
但霍景州反应平平,甚至没有什么反应,冷淡得像是块木头。
如今,这块木头倒置成了沈萱萱,她没有配合,亦没有推脱他,也压根没想过挣扎。
一到床边,她被他摔在上面,面容宁静甚至可以说平寂。
他与她手腕缠在一处,十指紧扣时,她也没有任何回应。
齿关被启,柔软弑杀,她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她眉眼淡淡,眼波如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又一次让霍景州想到她之前的模样,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
无论他如何去想要与她互动,如何想要讨好她,或者试着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多看他一眼,多与他回应几分,沈萱萱也是这样,不惊不喜不怒不笑地看着他。
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念想。
仿佛在告诉他,你以为你折断了我的羽翼,无法让我逃离,那其实出现在你面前的,只能是个早已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的身体可以给你,但是我的灵魂早已不在。
霍景州胸腔中如同滚过一记闷雷,阵痛异常。
他本是在掌着她的后颈,想要与她索吻,但最终,触到她那无欲无求的眼神时,霍景州莫名狠狠咬了她一口。
他不信他这么做,她也会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