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桐想了想:“每次好像都跟爆炸相关,我都是被炸走的。”
闻言,温砚岭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次也是吗?”
“是的。”秋疏桐说,“我先前看的数据显示,8月13日才会发生大暴动,但8号那天突然提前了,我不小心被卷入了那个混乱的场面,不过好在没有受伤。”
听她这么说,温砚岭不由想起那天照片上的她,直至昨天,她那只受伤的手仍未完全愈合:“你手背上的伤,是在穿过去的路上发生的意外吗?”
“应该是的。”秋疏桐说。
“你真的觉得那天是个意外?”
“为什么这么问?”秋疏桐看着他,说。
温砚岭倒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她:“你不觉得吗?”
一连数日,温砚岭的脑中都在回放之前在爆炸现场听到的话,但那会儿他只顾着担心秋疏桐的安危,没有深思。如今细想下来,几乎可以认定孙宇就是凶手,不然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哪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拍爆破戏出事,若非人为造成的事故,实在难以解释得通。
可他为什么要害她呢?因为池零露得罪过他吗?温砚岭想不明白。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是个意外。”秋疏桐缓缓开口。
在安城,或许还可以说爆炸是个意外,毕竟战争形势下,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是在温得和克,将这事归咎于意外,未免太过草率。同样的事情不断发生,并且越来越频繁,那就只有一个明确的指向,那就是有人不想让她继续活下去。
“或许是因为池零露的手中握着他们的把柄,也或许是因为她挡了别人的财路。”秋疏桐往嘴里舀了一口粥,“也可能两者兼有,说不好。”
温砚岭一个学医的,听着这话总觉得十分荒诞,像是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毕竟影视剧里,什么样的情节都有可能出现,顺着剧情发展,也不会让人感到突兀。可偏偏现实……就是这样的。
这世上最大的矛盾就是经济矛盾,关乎切身利益时,多好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都会撕破脸、反目成仇,无人能够幸免。
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池零露会牵扯到这些事情当中,温砚岭的表情颇为困惑:“你觉得是不是因为池零露得罪过孙宇?”
“这个很难说,因为我没有证据。包括池零露遇害,他们害她的原因,我都还没有找到证据。”秋疏桐为难地解释了一句。
她又想起钱迪同她说的事,他并没有吸毒,却被人陷害,生生地背下这个罪名,或许也是因为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我怀疑他们有一个很庞大的产业链,涉及毒品交易的。”
“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他们使一名男星药物成瘾,被扣上了吸毒的罪名,还往池零露的水里加过东西。我参加庆功宴的那天,也有人往我的酒水里加过东西。”
听到这话,温砚岭安静了足有一分钟,然后才开口:“但你上次的体检报告里,血液里并没有毒品成分。”
“或许他们并没有投毒,只是在我的酒里加入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想从我嘴里套话,但我不怎么配合。”秋疏桐说,“所以他们决定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也不一定准确。我的朋友正在帮我查他们的幕后交易,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温砚岭的眼睛眨了眨,问她:“是夏苒吗?”
秋疏桐没有否认。
“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帮忙的,要及时跟我说。”
“好。”
二人在谈话中结束了晚餐,温砚岭将碗筷收拾好、放入洗碗机,秋疏桐则把桌子抹了一遍。准备回房休息时,客厅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头打开了,秋疏桐整个人顿在原地。
她听着脚步声缓缓靠近,停在餐厅门口,疑惑间,那人就冲了进来,一把将她抱住:“你去哪儿了?可把妈妈担心死了。”
秋疏桐僵了僵,反应过来是谁,慌忙回抱了她一下:“发生了一些事,我……昏迷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现在撒起谎来,几乎能够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