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到极致,想赶紧撇清关系,韩君泽转眼看向余潭,冷冷道:“余潭,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白屏亭告诉你的?”
“上次偶然听小白总说过一嘴,我就记下了。”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被人摸到老巢,到你这就打住,这位置别再传出去。”韩君泽补充道,“你也别再来。”
余潭委屈地扁起了嘴唇:“韩哥,我只是……只是想关心你。”
他是free酒吧最早的一批客人,知道当初刚起步创业时韩君泽有多难,吃了多少苦陪了多少个酒局,喝酒甚至喝到胃出血入急诊。
他亲眼看着韩君泽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势力,扩张自己的人脉,才获得今日的成就。有上进心又洁身自好的男人,人格魅力可想而知,多少人想千方百计接近他往他床上塞人。他却从来不屑一顾,最看不上卖身求荣的小白脸。
后来打听才知,原来韩君泽在高中校园时有过那样一个白月光,尽管对方曾经出国把他抛弃,多年过去,也没能撼动一点他在韩君泽心里的地位。
余潭收回心思不想再自讨没趣,只以朋友的方式关心着韩君泽。
谁知道向来活和尚一样的韩哥,居然会在家里养个小白脸?!
还睡了?!
是不是韩君泽压根不是他想得那样禁欲冷淡?成年的正常男人嘛,怎么可能没有需求?
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
他不知道自己肖想过多少次——这个男人在床上的胸膛臂膀有多强势有力,温度有多蓬-勃滚烫,光是想想就觉得脸红心跳。
余潭下一句话便脱口而出:“韩哥,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陪你……”
“?”韩君泽错愕地眨了眨眼,“你他妈说什么呢?!”
林枳交叉着双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看着这个发展,感觉好笑。
也就真笑了出来。
韩君泽局促地道:“枳哥……你、你先进屋。”转而就破口大骂,“姓余的,你他妈不好好回去伺候你干爹,跑这儿嘚瑟什么?你别张口闭口就是关不关心陪不陪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余潭愣了愣,眼圈顷刻红了,看上去楚楚可怜。
“韩哥,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从两年前开始,我一直在看着你等着你……”
靠,怎么还越说越暧昧了。
韩君泽打断道:“是我让你看的吗?是我让你等的吗?你少他妈来绑架我,我和你有关系吗?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配吗?老子他妈还用你赔?我嫌不嫌脏啊?!你整出一副让我必须回应负责的样给谁看?!”
余潭身体微微颤抖着,满目惶然,他不相信向来圆滑的韩哥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来,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韩君泽可以接受这个叫林枳的,却对他恶语相向?
还说他脏?!他屋里那个不脏吗?!
他们差什么?!
余潭狠狠地瞪了眼看热闹似的林枳,眼神不由得变得怨毒起来。
林枳装作没看见,反而满不在乎地劝起韩君泽:“人家大晚上特意跑一趟送粥过来,你这态度这算怎么回事,韩君泽,有话好好说。”
韩君泽鼻孔出着气:“他说你。”
林枳笑道:“那人家也没说错啊,我不是你养的吗?一晚几百万呢,你忘了?”
余潭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不会听错了吧?
多少钱?!
“我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上你国外那个前男友。”林枳语调轻松,耸了耸肩,“如果有天你想他了,咱们可以好聚好散,我立马从这个房子搬出去,绝对不缠着你,怎么样?”
如果韩君泽今晚没喝酒,没被酒精混乱了脑细胞,肯定一下子就能听出林枳暗示的弦外之音,可现在第一反应就直接把一段话的重点筛滤了出来:“好聚好散”“立马搬出去”“不缠着你”。
搬出去?搬到哪儿去?那个姓魏的那里吗?
他绝对不允许!
韩君泽浑身的冷汗瞬间下来了,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行!枳哥,你别走,我只要你……”
林枳停了片刻,问道:“我比你那个白月光还好?”
韩君泽回答得毫不犹豫:“好,现在的你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