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酒会上匆匆一面,也没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安缚突然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他,两人寒暄了两句,对方开朗明媚的声音让多日阴沉的林枳多了些安慰的喜悦。
“枳哥,听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安缚关切道,“那天酒会听说你伤到脚了,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林枳笑了笑:“没事。脚……还在恢复呢,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安缚笑嘻嘻地揶揄道:“枳哥,你不会是和魏总吵架了吧?”
林枳无奈道:“我和魏哥就是普通朋友,你别乱说。”
“哎呀好好好,因为最近我听方悬哥说魏总天天沉着脸……”安缚八卦地叽叽喳喳,“而且这两天上班脸上都带着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以为你们……”
魏锦覃受伤了?
林枳一怔,没来由地想到了韩君泽。
……他应该不会那么没轻没重、跑去和魏锦覃打架吧?
电话里,安缚恍然想起正事,急忙道。
“对了对了枳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方悬哥决定跟你合作啦,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真的?那太好了。”林枳由衷地开心,“看陆方悬没什么兴致,我还以为自己没机会了呢。”
“本来是不考虑的,昨天方悬哥接了个电话,就改口让你来写了!”安缚笑嘻嘻地揶揄道,“枳哥,人脉蛮广的哦!”
林枳愣了愣。
他哪有什么人脉?刚落地北京人生地不熟。
如果有的话,也就是魏锦覃的关系?
可能在那场红毯酒会上,魏锦覃见陆方悬没有回应,又特意去帮忙疏通了吧……
林枳心里充满感激,虽然魏哥时而言语浮夸上不着调,但没想到他会默默帮自己这么大的忙。
电话里安缚还在喋喋不休:“我作为一名负责的经纪人,得好好跟你沟通,方悬哥在筹备音乐转型的专辑呢,你可一定要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曲子出来!”
林枳失笑:“行,你们想要什么风格的?”
“今晚方便吗?我们见一面,当面说。”
“方便,可以。”
两人定了个时间和地点,以谈公事的目的见了一面。
安缚围着白色的围脖,脑袋上是带动物耳朵的棉帽,整个人打扮得可爱又毛茸茸的,隔着玻璃橱窗就向林枳跳了跳,比了个大大的心。
俩人坐下后,安缚拉着他家长里短地回忆了好久当年上学的事,好像还跟当年一样,对方永远叽里呱啦精力旺盛,对林枳这种闷葫芦也永远不会冷场。
“……不过我真没想到枳哥你还是去艺考了,你那成绩多好啊,早知道要做艺术生,高一高二就不用学得那么累了——”
林枳微笑着抿了抿咖啡:“造化弄人。”
安缚兴奋地道:“你可不知道!当时我们年级都传得沸沸扬扬,天天匿名墙上就刷一个学霸一个校霸,一个艺术生一个体育生,黑白配——”他蓦然止住了。
林枳淡淡地垂下眼睫,片刻后笑道:“嗯?什么?”
安缚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呃,枳哥,你和韩君泽当时在学校还有点传言呢,不知道你知道不……嗨呀,反正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说这些谣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