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发着呆,冷不丁道:“……你妈妈一定很美。”
这不是假话。光是看着韩君泽这张漂亮到攻击力极强的脸蛋儿,就知道他一定有着优良的基因。
韩君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困了?”
“嗯……”林枳揉了揉眼。
“送你回家,回家睡。”
林枳扁起了嘴,没说话。
“怎么了?还想赖这啊?”韩君泽失笑。
林枳翻翻手机,找出刚吃完饭时给他妈发过去的聊天记录,说明天过生日,今晚和朋友在外面聚餐,估计玩得很晚,就在朋友家睡了。
然后得意洋洋地向韩君泽挑挑眉。
韩君泽忍俊不禁地掐了掐他的脸。
林枳跟他闹了一会儿:“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留下的啊,想得美,上次你不是说你家有碟片吗?给我放听听。”
韩君泽僵了一下。
林枳:“怎么了?不好找?”
“嗯,好像压箱底还是扔了?反正我妈走后我好久没见过了。枳哥,你喜欢听碟片?”
“嗯,我还有收集的癖好,我有个网友,经常换给我碟片……”他想起了沉在□□底部的小月亮,他们已经多久没联系了?
他和韩君泽打交道后,小月亮似乎就慢慢淡出了他的生活,他也没去在意。
韩君泽赖赖唧唧地贴着他,说:“枳哥,没碟片了,要不你给我弹琴吧。”
林枳几乎一下子就精神了,他慌得舌头直打结:“弹……琴?在你家?”
韩君泽家的钢琴只有一架。
这是默认他可以动的意思?
韩君泽把他按在那架老式钢琴前的椅子上,挪走琴上的的杂物,掀开红绒布。
林枳犹疑道:“……这是你妈妈的……你真的愿意让我弹?”
韩君泽:“嗯。我想听。”
林枳掀开键盖,这老钢琴应该是有定期保养的,尽管过了这么多年,零件也没有磨损得很严重,不过因为太久不弹,音质大打折扣。
他熟练地简单调律,然后看了韩君泽一眼,最后询问他的意见:“想听什么?”
韩君泽目光幽深,看不出情绪:“什么都行。”
林枳深吸一口气,双手搭在琴键上,手指灵活而动,曲调悠长宁静,是一首英格兰小调。
其实自打他打算重拾钢琴时,就基本每天都会练一个小时的琴,更何况现在弹琴这种事对林枳来说,简直和吃饭一样轻松。一曲轻松结束,没一个节拍按键错误。
“好听吗?”
林枳信心满满地让听众评价审阅自己最近的练琴的效果,刚转过头,就看到韩君泽压着深邃黝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和韩君泽相处这么久时间,早就把这人的各种情绪吃透,一旦韩君泽露出这种赤裸裸的强势眼神,一般都是自控不住了。
林枳从琴前站起来,恭敬地重新铺好盖布,一件件地把杂物再次摆上去,正经不出三十秒,就附身去碰韩君泽的嘴唇。
韩君泽的呼吸瞬间就乱了,刚伸长脖子,林枳又逗狗玩似的退开,把他抵在沙发里挠着对方腰间的痒痒肉,咯咯直笑:“我问你好不好听,你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赶紧评价!”
韩君泽痒得瞬间破功,边笑边扭着身子,试图躲掉林枳的“攻击”,两人在沙发上你压我我压你,最后双双摔到地上,还不忘争个高低。
林枳压在韩君泽身上,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刚刚的玩闹瞬间收了个干净,两人头发凌乱呼吸不稳,眼里都只剩炽热的火星来回碰撞。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青涩又热血方刚。等林枳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掌已经顺着对方t恤衣摆下摸了进去。
他又新奇又兴奋地感受韩君泽那和自己手感一点都不同的腹部,有凹凸隆起的硬肌,格外矫健精厚。
肉眼可见地,韩君泽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反身把林枳压到下面,背弓大张,好似蓄势待发的狼。
急躁而狂热的吻落下,从嘴唇辗转到下颌,再到颈侧。
林枳双眼迷离,感到凡是被韩君泽亲过的地方都滚烫万分,他茫然地盯着头顶的明晃晃的白炽灯泡,突然想到点东西,哑声说:“万一再像上次,叔叔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