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能做到为?谢敛铺退路。
“我答应你。”曹寿道。
宋矜松了口?气,起身行礼道谢。
曹寿笑道:“等你回京那一天,我必然将此丹书铁券,交给你。”
章向文瞧见这一幕,也终于懂了宋矜的苦心。他心中复杂,一时不懂宋矜为?何那样相信谢敛,一时不懂谢敛有?什么好?的。
宋矜辞别两人?,这才回家。
谢敛要前往河东道,家中已然在收拾行李。
见她如此装扮回来,倒也并不惊异,只是将手中的婚书递过来,“我重新誊了一份,去官服盖了印。”
此时时值初秋,落叶悄悄落在他肩头?。
宋矜接过来看罢,才道:“等你从河东道回来,便将我母亲和弟弟接过来住,你看如何?”
“自然是好?的。”谢敛说。
宋矜想了想,又问:“阿念呢?”
谢敛似笑非笑看她,温声?道:“沅娘,你从前可从不过问这些。”
宋矜也笑着看他,“从前是假夫妻,我不好?过问。若你还是觉得我不该过问,我不问也罢。”
“阿念喜欢岑五郎,可惜岑五郎已经死了。”谢敛收敛了笑意,略作思索片刻,“何况,如今我也管不着她了。”
秦念一直住在傅家,与傅琼音作伴。
前些日?子传了消息,说是傅琼音定?下了襄州的一位举子,过了年便要嫁过去。
到那时,也不知秦念会?如何安置。
毕竟……
新帝登基,傅家也就倒了。
皇陵案查出邵景和背后的人?是傅也平,便开始调查。等到新皇登基,新账旧账一起清算,傅家顿时便成了众矢之的。
傅也平原本就年纪大了,听说这案子查了出来,当即病倒了。
眼下瞧着,不日?便要西去。
宋矜替他收拾好?东西,并未将自己要去淮南东路的事情告知谢敛。次日?,宋矜起了个大早,将他的东西都带上,目送他上马。
道旁杨柳有?些凋谢了。
宋矜垫脚折下一支,递给谢敛。
谢敛垂眼看她,道:“等我回来。”
目送谢敛远去,宋矜这才转身回去。此时天色微亮,她回家快速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暂做休息。
次日?,宋敬衍之女要替父救治百姓的消息便传开了。
街头?人?头?攒动,纷纷为?她送行。
宋矜坐在马车内,也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