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恰也因此大病一场。
从此落下怕人的毛病,父母见她因病忘了,自然也就不提起了。
父母不提起,是出?于爱护。
谢敛也不提起,也是出?于爱护吗?
雨越下越大,远处的火光逐渐熄灭,只升腾起漫天的黑烟。谢敛抱着她,一直到医馆内,令大夫检查她周身上下。
大夫给她检查过后,谨慎道:“除却?一些烧伤和擦痕,瞧着并无大碍……倒是郎君身上的烧伤,恐怕要立刻处理。”
谢敛回过神来,扫视周身。
他?才道:“好。”
两?人收拾完周身的伤口,外头终于有官兵前来疏散安南坊的百姓。整个汴京城沉浸在雨水中,四处淅淅沥沥。
宋矜将?自己所?遇到的事告知谢敛,谢敛并不意外。
他?撑开刚买来的伞,视线往下滑落在她面上,淡淡道:“随我回去。”
“回……哪?”宋矜一愣。
谢敛低垂着眼帘,意味不明的目光隔着雨水落在她肩头,眼底漆黑沉静,只道:“与我一起,回去。”
和他?一起,还能回哪里?
可他?们已经和离了!
宋矜还要说话,手腕便被?人捉住。
青年立在风雨中,眸子隐约透出?几丝固执,嗓音被?风吹得有些冷,“沅娘,我早就叫你?不要插手皇陵案,你?不听。”
“我害怕……”
谢敛道:“所?以,便待在我身边。”
还不等宋矜说话,她便被?他?拉了一下。宋矜一个踉跄,险些撞到了谢敛身上去,下意识扶住他?的臂弯。
她骤然觉得谢敛身量格外修长。
竟只到他?肩头。
“谢先?生,这?不妥当?。”宋矜隐约觉得谢敛有些不对?,但她说不出?来不对?在哪里,只得和往日一样?和他?议论,“我如今已经与你?和离,没法再和你?共居在一个屋檐下。”
青年淡淡看她一眼。
并未回答她。
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带着凉意。
“谢先?生。”宋矜惊疑不定。
谢敛压低了伞檐,漆黑的眼执拗而压抑,问道:“那?谁可以和你?共处一个屋檐下?”
这?话问得宋矜一愣,觉得好没有道理。
然而不等她回答,谢敛便轻嗤一声,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冷声道:“你?的表兄?他?护不住你?,沅娘。”
宋矜被?他?问得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