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时竟后来对他的态度改变,和商榆白有很大关系。
无论他怎么解释,时竟对他的态度还是越来越差。
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商榆白和时宥关系变差,同样是他的意料之外。
文件里没有详细记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焰看了眼登机时间,拨通了管家的电话:“给你截图的时间地点,去查一查这个时间段里,这家人和商榆白发生了什么。”
张叔:“少爷,我查过。”
沈焰呼吸一促:“结果呢?”
张叔:“未果。”
沈焰皱眉默了默:“一点都查不到?”
张叔那头静了几秒,才道:“倒是查到了一些和这家人有关的事情,但无法确定和商少爷有无关系。”
沈焰心中忐忑,声音不显:“是什么?”
张叔:“有位女性跳楼自杀,事情当时被人压了下来,没有扩大,嫌少有人知道。”
沈焰心跳如雷,有些喘不上气:“叫什么……名字。”
“万欣。”
大疯狗02
源省夜晚的候机室很安静,偶尔只有广播播报的声音打破沉寂。
沈焰的耳畔却嗡嗡作响,仿佛轰然炸开了什么。
震耳欲聋,吵得人头昏脑涨。
管家的一句话,让一切都有迹可循了起来。
为什么几次三番进过家门,生活迹象明显,可从来不见弟弟时宥以外的家人。
过节过年回家,电话联系,为什么从来不提及父母两字,只有弟弟的存在。
弟弟班主任来电不是父母,弟弟升学家长会不是父母。
沈焰有意避开自己的父母家庭,却不想连时竟的情况也一并忽略了个干净。
答案早就明晃晃得摆在他眼前。
车祸一年,从始至终照顾时竟的,只有一个时宥。
他自称了解时竟的足够多,反而连这样明显的异常,到现在才引起他的注意。
他到底是有多自大。
沈焰抹了一把脸,露在外面的黑眸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疼得他像是被火里滚过的烙铁,穿心而过。
他对亲情向来淡薄,从不在意那对生物学上的父母。
直到时竟教会了他,除亲情以外的感情,失去时那份难受和痛苦饱尝了遍。
这样的滋味,连他都承受不住,何况是时竟这样的人。
万欣。
时竟的母亲。
跳楼自杀。
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一年,时竟是怎么度过的。
“我知道了。”沈焰想起来电话没有挂,声音又哑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