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猪口福不浅啊,还吃肉呢。”老秦打趣了一句。
姜媛媛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但手上的动作依旧行云流水。她从灶台底下拿出铡刀来,把猪食都细细铡碎。
老秦在姜媛媛拿出铡刀来的瞬间,眼神就一直钉在铡刀上,可那铡刀看起来锈迹斑斑,只有两尺见长,不像是什么能杀人分尸的利器。
老秦又掀开水缸的盖子,看了看。
水缸里没有藏着人或者尸体,只有半缸水。
他为自己这个突兀的举动找了个借口:“大妈,我给您挑点水吧。”
“小同志啊,别麻烦了。”姜媛媛客气地说。
他径直从厨房出去,走到小院里,往井下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他把水桶丢下去,水桶拎起来清澈的一桶水,干干净净。他放下了心中的疑虑,把水拎去厨房,倒进了水缸。
小院、厨房、水井、枣树下,啥也没有。
老秦的视线又盯了两个卧室。
姜媛媛干脆说:“小同志啊,你去我房间里帮我搬个凳子进来。我这老腰直不起来了,这弯着腰干活啊,累得慌。”
这是直接瞌睡递枕头,让老秦登堂入室。
老秦见姜媛媛如此坦荡,也很直接,上去屋子里检查了衣柜、床底,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他只能拎了个凳子,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姜媛媛的手依旧放在铡刀上。
老秦从老太太故作闲适的神情里,看出了一丝隐约的防备。
于是,他告辞了。
他把昨天的检查结果告诉龙自鸣,龙自鸣和小秦听罢,都低头不语,开始了思考。
“老秦叔……”小秦开口就把老秦叫老了一个辈分。
老秦阻挠了他:“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我和你们龙队是同学,也就比你大个七八岁,叫秦哥!”
小秦摸了摸后脑勺,用笑声掩饰尴尬。叫啥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张喆。
他说:“你说,姜家喂猪,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块冻肉?”
老秦思考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反正看着硬邦邦的,红白相间的。丢在塑料桶里,有点分量。”
“这十里八乡的,谁家喂猪会放冻肉?”小秦又追问了一句。
“你是说?”老秦的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他把手里的烟屁股丢在河沿,用脚摩擦灭火。“我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糟心的张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