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悠悠小朋友很小就学?会了自己吃饭,坐在?宝宝椅上,不吵也不闹,非常让人省心。
一顿饭吃得分外和谐,时明煦扯着贺为聿聊工作,徐尔容和谈画唠家?常,再不时逗一逗时悠悠。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捧高踩低,就像真正的一家?人,谈画看到贺为聿放松的神态,深知这些是在?贺家?不曾有过的。
贺家?人除了爷爷,对她这个外人都谈不上尊重?,更别提贺为聿,他往往沉默着,充当背景板,旁观父母对所谓的哥哥疼爱偏袒。
他现在?也许有足够的城府,不再为家?人抱有期待,那过去的许多年,又是怎么过的呢?
一想到他曾受过的委屈,谈画的心揪得疼。
“哎呀,之前你跟我说不想再当医生,我是为你可惜过的,那天?回去我整整一个晚上没睡好觉。”
饭桌上喝了些酒,时明煦打开?了话匣子,他面色发红,双眼?迷离,有了些许醉意。
“为聿,我说过的,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我知道你对学?医一事本身没有没有多少兴趣,只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有一份职责在?,我以?为这份责任感会支撑你一直走下?去,虽然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过来得这么早。”
“是我辜负了老师的信任,我”
“先?等我说完。”时明煦拍了拍他的肩。
“这条路我走过,我明白不好走,科研痛苦枯燥,板凳一坐下?就不知道要坐多久,临床见惯生死,这些年医患关系又紧张,难两全啊。”
“我原本是担心你在?哪里受了委屈,又或者是工作中遇到的难题让你寒心,我又觉着你不是这样的人,等你与我解释我倒是明白了——”
“是我眼?光太?狭隘,心痛眼?下?患者失去了一位好医生,却没想过你选择换一条路也许更有普惠的价值。”
“我知道你和那些公子哥不一样,你认真勤勉,极具天?资,有专业的医学?背景,又有贺家?的资源,放手去干吧,希望过去我教你那些浅薄的知识,可以?帮到你。”
“老师,我——”
“没事,”时明煦给他也倒了杯酒,“喝吧,老师懂你,都在?酒里了。”
一家?人吃饭没有那么多讲究,贺为聿喝了几杯进入了微醺状态,吃完饭没有再多留,告辞离开?。
上了车,沉默了许久的贺为聿开?了口,“我进入大学?,
“是,心疼你,心疼得不得了,都快要疼死了。”
贺为聿脸色一变,按住她?的肩膀,“疼,心脏疼吗?”
谈画无奈,有些好笑地挪开他的手,“聪明且有天赋的贺医生,噢不对,现在要叫你贺总了,我现在非常健康,刚刚只是一种夸张的表达关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