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小型晚宴,谈画觉得无聊,就当去玩一玩也好?。
晚宴又是?争奇斗艳的现场,采访区闪光灯频闪,室内灯火辉煌、杯觥交错,谈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忽而眼前一亮。
在她将将要迈步时,右肩被拍了下,谈画转头,背后空无一人,一双手搭上她的肩,回过头来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近在咫尺,利落的短发和西装,中性风打扮,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谈画有些眼热,一把把她推开?,“老来这招,幼不幼稚?”
“你管我幼不幼稚,有用?就行?,”衡希捏住了她的脸,“行?啊谈画,你长本事了,回个国人就跟失联了一样,一点也没想起来要联系我。”
“你也没联系我啊。”
“胡说。”衡希从邮件系统里翻找,找出压箱底的一封,质问她怎么不回消息,谈画那时候刚穿书,等她找到原主?的邮箱,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当垃圾邮件一并处理。
原主?在国外的社交账号,更?是?一次都没登上去过,她完全忘了这回事。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这样总行?了吧?”
“你听上去怪不服气啊?”衡希又把手伸过来,谈画想挡都挡不住,谁让她比她高?大半个头。
那会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衡希见她老臭着张脸,总喜欢这样,衡希是?混血,和她师出同门,曾被一对f国夫妇收养,许是?因为都有过在孤儿?院生活的经历,谈画对她硬不起脾气,衡希也不怕她冷脸,逗得她面红耳赤才作罢。
昔日?挚友见面,前后不过一年的时间,却恍如隔世,对谈画来说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早就在爷爷去世的那天一去不返。
“别闹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都怕一举一动出差错,被镜头记录下来,也就衡希不当回事。
“你还担心别人拍你的黑照?”衡希两眼一眯,他哪哪都像假小子,性格也是?,“谈画,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变了?”
若是?放在之?前,谈画被这么问肯定会心慌意?乱,担心身份暴露,但在产生对她和原主?的关系猜测后,反倒坦然了,不疾不徐地反问。
“嗯……变矫情了?”
衡希戏谑又不无认真?地道,曾经的谈画整个人都阴沉沉的,对她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丝笑,很快又落下去,透着股阴翳,对艺术而言这不是?一件坏事,但站在朋友的角度,她不愿看?到她那样。
再见面,谈画的眼里有了光,看?上去很欠,缺少社会的毒打,但至少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样子。
“就知道你嘴里没一句好?话。”
谈画嗔怪地道,表情丰富多变,见到老友的喜悦直上眉梢。
“有了男人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前也没见你对我笑得这么开?心,重色轻友。”
“你也知道了?”
“拜托,就你那点事谁不知道,你是?消息太闭塞,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不说街上随便拉个人,就说在这里参加晚宴的,对你和贺家都一清二?楚。”
衡希在国内待到十几岁才出国,童年回忆说不上美好?,也不全是?灰色的,遇见过照拂她的老师、出于心疼她偷偷接济她的邻居奶奶,在跟养父母离开?以后,她每年都会回来看?看?。
对祖国的感情相对比较深,衡希中文流利,时常关注国内的消息,不像谈画想的那么闭目塞听。
“你和贺家那两兄弟怎么回事?我好?像有听说你和哥哥才是?一对,那为什?么后边和弟弟在一起了?还是?说只是?谣言不可信?”
“这是?真?的,”谈画挽住衡希的胳膊,带她找了个相对清净的角落,更?适合聊天,“小时候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后边彼此都觉得不合适就退婚了,我和阿聿看?对了眼,顺理成章结了婚,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