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以后不舒服要早说。”
“我?不疼,”真的就只?有一点点而已,谈画咧了咧嘴,不好转身去看他的表情,再三?强调,“我?真的没事?,穿都穿了,也脱不下?来,就一会不碍事?的。”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逞强。”
“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但我?还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你放心,我?不会苛待自己。”
谈画能说到这份上实属不易,她逞强不服输,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已经是积年累月形成的习惯,改不了,哪怕她每动一下?,背上的伤口被反复摩擦,她都像个没事?人似的。
她怕疼得很,但在某些时候,忍耐力超出常人。
贺为聿也不知?信了没信,棉签被撕开又被扔进垃圾桶里,他尽力让她好受些,边上药边吹,时间久了,痛是不痛了,轻微的气流弄得谈画浑身难受。
“那个,我?好了……”
谈画一躲,贺为聿手中整包棉签撒了一地,她慌乱地伸手去捡,胸前跟着一凉,再挡住也来不及了。
“唔……”
在谈画看不见的角度,贺为聿望着那对蝴蝶骨,宛如翻飞的翅膀,因为斑驳的痕迹更显华艳,往下?臀部挺翘饱满,他不是柳下?惠,没法坐怀不乱。
谈画忙着捂衣服,没法拒绝他的吻,也不会拒绝,裙子下?半身包得很紧,侧坐在贺为聿腿上,细长的眼型,眼尾上扬,倒在他臂弯里,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贺为聿也失了分寸和冷静,他见证她接受赞扬和掌声,又升起无力的恐慌,阴暗面被不断放大。
不能放纵私欲,让她成为他一人的掌中玫瑰,只?要能有片刻属于他,就好。
小?区很安静,隔音效果绝佳,无火香薰释放着香气,沙发上的男女气息凌乱,谈画难捱地仰起头?,任他肆掠,永远都不会满足。
“画画……”
嗓音完全变了调,有没被满足的念想,呼吸声全都乱了,贺为聿被她按进沙发里,眼里湿漉漉的,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倒像是她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怎么看,都很难和人前高冷禁欲的样子联系在一起,如同破了戒的僧人,“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还有一个星期,你忍一下?。”
“忍不了了,画画也疼疼我?,好吗?”
边说着拉着她的手一放,贺为聿脸上满是潮红,额头?浸出一层薄汗,谈画也是开了眼,有朝一日能看到贺为聿用苦肉计向她求爱,他的难受是真,谈画想答应他,又碍于原则说不出口。
这张脸是最大的杀伤性武器,谈画佩服她的心性,到这份上还把持得住,都能立地成佛了。
这得归功于爷爷,对谈画百依百顺,但在关键时刻,比如她发烧感?冒闹着不肯吃药,爷爷绝对不会退让,同她讲价,久而久之谈画也清楚什么时候能撒娇,涉及健康和安全,一定要乖乖听医生?和长辈的话。
原主从娘胎里出来就有心脏病,外公更注重这一方面,谈画也受了影响,怎么说都不肯松口,干脆不去看他。
良久,听见幽幽的叹气声,抱枕打开是一张毛毯,贺为聿披在谈画身上,打了个结,遮住大半能让他冲动的春色。
“画画,败给你了,我?心甘情愿。”
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脸,怎么也看不够,身上哪里都是软的,软到有时候他用重力气,都怕弄坏了。
“让我?抱一会,”贺为聿避开她涂了药的地方,小?心地抱着她,药膏清凉又泛苦,和她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唇擦过她的耳后,“可是我?快要被憋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