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为聿除了给她做一日三?餐,也?会出门办事,都是在谈画忙的时候,一旦她有需要,他会立马出现,她没空陪他,想他找点事情做也?好,不会太?无聊。
偶尔还?是会提醒他,她累成狗就算了,怎么贺为聿看着也?很疲惫的样子?,让他休息一下,找穆助理帮忙,贺为聿不允,非说自己不累。
日子?过得平和宁静,心情好,自然有更?多?精力投入工作,谈画的成衣制作很顺利,做完的时候距离决赛还?有五天,贺为聿做了一桌子?菜庆祝。
“我还?没比赛,你这样弄得我怪紧张的,要是我没得奖怎么办?”
“不会的。”贺为聿笃定的模样,就像她已经?把奖杯拿到了手。
夜以继日的努力快要看到结果,的确值得高兴,谈画订了个小蛋糕,吃完饭刚好送到,贺为聿取了外卖,边解丝带边问她:
“画画,你想不想换一个地方住?”
贺为聿不是心血来潮,他很早就想提了,那时谈画跟他之间总隔着点什么,小心翼翼中夹杂着可怜和同情,想跟她坦白,又怕她觉得突兀和莫名。
贪恋被谈画偏袒和照顾的感觉,贺为聿没有驳了她的面子?,任由误会发酵。
她用拙劣的小伎俩诓骗他,避而不谈或者敷衍地糊弄,贺为聿竟然很高兴她在乎他的感受,沉沦在这短暂的温柔乡里?。
终于有机会将自己剖开给她看,如果谈画想的话,贺为聿可以把一切都给她,没有半点隐瞒,现在只是冰山一角,他不着急,有的是耐心,让她慢慢了解他。
贺为谦不会轻易放手,他更?不会,这阵子?他做了一些布置,也?在为搬离做打算。
“好啊,我们搬去哪?”
谈画接过蛋糕,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她答应得很爽快,住在这老是被打扰,烦人?得很,贺为谦恶心人?,她问心无愧,难保贺为聿不会有疙瘩。
“你有什么要求吗?可以告诉我,我来准备。”
嘴比大脑更?快,谈画想说她没要求,在他鼓励的目光下,眼珠转了转,“我要住大房子?,也?不能太?大,要有衣帽间和单独的浴室,装修尽量简单,我还?要个朝阳的工作间,多?放点绿植。”
“地段不能太?偏了,你上班通勤时间太?久,我有了工作室也?不方便,小区安保严格,我懒得应付陌生人?,也?不想每天担惊受怕。”
……
“你就比照我说的,凑合着找一个。”
谈画是按照她原先那套提的要求,哪哪都好,是她喜欢的样子?,就是楼上有个不省心的邻居,经?常制造偶遇,谈画都结婚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葛。
分开来看,每一点只要有钱都能满足,但?组合在一起不太?好找,“凑合”是怎么个凑合法?贺为聿没问,他只牢牢地记住,然后去执行。
吃蛋糕的时候鼻尖沾上一点,谈画过过嘴瘾,吃两口就放下了,看贺为聿目不转睛地看她,手里?拿着切蛋糕的刀,以为在暗示她有所表示。
叉了一小块蛋糕递到他嘴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接着,掉到他身上弄脏衣服就不好了,“喏,很甜的,你也?吃。”
贺为聿看着她,含住那块蛋糕嚼了嚼,谈画把叉子?放回去,手猝不及防被握住,一股力袭上她浅浅的腰窝。
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有果香味的调和,不腻人?,比起让谈画仰头承受攻势,他好像更?喜欢让她在稍高一些的位置。
谈画也?很喜欢,这会让她觉得将主动?权握在手里?,推开或迎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是个霸道的人?,光注入他如墨的瞳孔,谈画看到充盈的雾气,和眼尾氤氲开的红色,变得模糊又真切,对她深沉的贪恋,悉数暴露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