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鲜红的巴掌印,喊出亲昵的称呼,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如果谈画不是一副便秘的表情的话?。
“别这么叫我,你恶不恶心啊?这是你能叫的吗?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现?在可是你名?义上的弟妹,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聚起的那层雾散开,贺为?谦脸上浮现?出受伤的神情,她骂他恶心,放在平常他早就气到跳脚,但他没有?,很快调整好心情,装出一张笑脸,像在自?言自?语:“还活着就好。”
言语间包含了?莫大的庆幸,他们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领了?证,贺为?谦生?气,但经过了?前世,谈画活蹦乱跳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你咒谁呢?”
谈画被?他饱含“爱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正要发火,贺为?谦充耳不闻,“画画,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你能原谅我吗?”
又是“画画”,贺为?聿叫她的时候谈画听得特别舒心,现?在换了?个人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你脑袋被?驴踢了??”谈画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发问,我也?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不能。”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还有?脸说这些,我也?是开了?眼了?。”
虽然不清楚原主是怎样香消玉殒的,但绝对和贺为?谦脱不了?干系,数不清的旧事?郁结于心,原主有?心脏病,一受刺激,眼睛一闭一睁,内里?的芯子就换成了?她。
谈画没有?资格替原主收下歉意,人都不在了?,说这些根本没意义。
“画画,我是真心的……”
“别这么叫我!”谈画厉声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说些有?的没的,来是想告诉你,要取消婚约的是我,要把对象换成贺为?聿的是我,要跟他领证的也?是我,都是我主动的,跟他没关系,你有?什么火可以冲我来。”
“但我也?希望你能清楚,我们的婚约,从来都只是口头的几句玩笑话?,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要退婚,我只是把你想做的事?先做了?一遍而已,在这装受害者给谁看?”
“你刚刚那番‘肺腑之?言’,”她将这几个字咬得很重,“不如留着去跟贺为?聿说,你需要道歉并且尚有?挽回余地的多人,是他,不是我。”
“你别跟我提他!”
贺为?谦自?以为?有?苦难言,他纵有?千错万错,也?是贺为?聿的哥哥,他怎么对他都可以,但万万不该抢走谈画。
一说起这个,贺为?谦激动得不行,看到谈画缩了?缩肩膀,嫌恶和鄙夷不加掩饰,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抱歉画画,我不该凶你。”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谈画不习惯他这样,恶言相向才是贺为?谦的风格。
“为?什么不能提?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你才对吧?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警告你,贺为?聿是我的丈夫,外公的外孙女?婿,是邹家的一份子,不会任由你们捏扁搓圆,你要是想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就给我老实一点。”
“我听表哥说你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怎么就是不记打呢,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谁错谁对,以后?见分晓。”
谈画不想跟他继续待下去,快步往后?退离开办公室,贺为?谦追了?上来,手臂被?保镖制住,此?前刚好擦过她的肩膀。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湿巾,用力地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
“贺总!”
秘书带着保安赶来,谈画的人在门口把守,他不能靠近,又一直没见人出来,考虑到贺为?谦的人身安全,他还是叫了?保安。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样被?对待,贺为?谦是头一个,他任由保镖控制,忽视秘书的关切和担忧,目不转睛地望着谈画的身影,“画画,非得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