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他也比不上?一个你。”
贺为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到此刻如释重负,胸口微微起伏,他以为……
“你不会觉得我还会心疼贺为谦吧?胳膊肘往外拐也不带这样的,你才是我亲近的人,我怎么会帮着外人来指责你?更何况你什么都没做错。”
“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外公和表哥也是。”
贺家那边一贯是息事宁人的态度,去警局接人的是贺经赋,他偏心大儿子,不会把小打小闹放在心上?,二话不说将贺为谦接走,却从未提过要送一送贺为聿。
最后是贺为聿和牧唐他们一起走路回来的。
贺家夫妇的偏心眼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谈画怕他难过,贺为聿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怀疑她,终究是贺为谦的话起了?作用,他记得谈画前世有多喜欢他。
还好,她现?在依旧容光焕发,而不是上?辈子被风雨摧折后凋零的模样。
“抱歉。”
谈画没因为他误会而生气,她猜想贺英韶暂时不知情,不然不会任由贺为谦胡来,就算他知道,谈画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吃完饭谈画和贺为聿一起打扫办公室,说是帮忙,大部?分活都是贺为聿做的,他怕碎片割伤了?她的手?,让谈画在一旁看?着。
少了?许多东西,桌面上?光秃秃的,贺为聿不在乎这个,他把谈画抱到腿上?,碰了?碰她的唇,将头埋在颈窝,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从昨天?到现?在,谈画察觉到他的脆弱,不止是太累这么简单,现?在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她就更不会置之不理。
本想吃完饭陪他在沙发上?一起午睡,谈画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监督他上?完药以后,用力?地回抱他,联想到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再有不舍,也只能先离开。
谈画拎着饭盒包,在医院大厅遇见牧唐,问?起他当?时的具体情况,牧唐受了?一肚子气,有告状的机会,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交代了?个完全。
比如贺经赋一来光紧张大儿子,看?见他头上?的纱布心疼到不行,对着贺为聿就是一通逼问?,连给旁人说句公道话的机会都没有。
说他还要去公司,你这样让他怎么见人,又让外人如何看?待贺家,如此云云。
牧唐就奇了?怪了?,贺为谦纯粹是自作自受,怎么能全怪到贺为聿头上?,再说贺为谦的脸金贵,也就是破点皮,能有外科医生的一双手?金贵吗?贺为聿还要给病人做手?术,怎么不见贺经赋动脑子掂量掂量?
想要站出来辩解,被贺为聿拦下,牧唐跟他认识多年,偶然得知他是贺家的小儿子,原先还惊讶于他的低调,到这份上?全明白了?。
在这种家庭长大,如果是他也不想提。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下次有时间来家里吃饭。”
牧唐被小嫂子邀请,高兴得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谈画与他道别,转身?时眼底一片冷意,看?向人的目光都能结出冰碴子,眉眼愈发冷淡。
太阳雨不光没抚平燥意,反倒多了?闷热,就像浸了?水的棉布捂住鼻腔,阳光如同金色的羽箭穿过云层,玻璃外墙晃得人睁不开眼。
保镖帮谈画撑起遮阳伞,她审视地看?了?眼面前高耸入云的楼宇,正?是贺氏集团总部?,她没有回家继续做衣服,而是直接找到这来了?。
中午休息时间,进出的人不多,谈画走到前台,在桌面上?敲了?敲,见对方抬起头来,摘下墨镜的同时道:“你好,我找贺为谦。”
头发在空气中甩出漂亮的弧度,露出妩媚勾人的一双狐狸眼,谈画穿着紫色和浅黄色的抽象图案网纱短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短裙,腰部?系着细细的绑带,露出绝美的腰线,大腿中部?往下是拼接黑纱,钉珠和刺绣的重工设计,具有层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