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
贺为谦言之凿凿,眼睛快要喷火,他上午在变故中回不?过?神,和?秘书去了公司,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对他近来的表现很不?满意,明?里暗里敲打了一番,底下的人也十?分躁动,贺为谦椅子都没坐热,带着无处发?泄的怒气回到贺家公馆。
贺为聿没骗他,爷爷对他的来意一清二楚,坐在摇椅上,手持蒲扇闭目养神,对他的崩溃视而不?见。
关?于谈画嫁给贺为聿一事?,十?分乐见其成。
“凭什么?那?是我的未婚妻,你有什么资格擅自作主,问过?我的意见吗?”
管家在一旁规劝,章千凝牌都不?出去打了,担心儿子和?老爷子硬来,还让人去叫贺经赋尽快回来,怕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凭什么,”贺英韶停下了摇扇子的动作,慢慢咀嚼着这?三个字,他只是从公司隐退,又不?是死了,余威犹在,“你说凭什么?你现在拥有的哪一样不?是贺家给你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还说我擅自作主,”贺英韶被他这?胡搅蛮缠的本事?气笑了,“你一走了之,我带着你爸上门道歉被拦在门外的时候,你在哪里?”
“谈画亲自过?来退婚,给你打电话没人接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没什么天生就属于你,如果你没有能力把握,终究会失去,谈画是,公司也是。”
贺经赋进门时刚好听见最后?一句,他二话不?说走到贺为谦面前甩了他一个巴掌,把章千凝心疼坏了,瞧见其他人黑沉的脸色,只敢拦在儿子身前。
“逆子,谁叫你这?么跟爷爷说话?道歉!”
他疯狂给贺为谦使眼色,牵扯到公司,老爷子是真的动了怒,这?可不?是开玩笑,后?者?没有正面看他,小半张脸高高肿起,自知有错,却也没开口服软。
为了防止局面进一步恶化,贺为谦被拉到一旁,对苦口婆心的说教左耳进右耳出,大致拼凑出事?情?的全?过?程,说是爷爷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而他的亲弟弟是为了他才甘愿牺牲婚姻保全?大局,平息邹家的怒火。
可事?实果真如此吗?
那?一瞬贺为谦有过?后?悔和?歉疚,但?很快他曾经忽视的细节一一浮上心头,这?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骗局。
“你是故意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谈画性情?大变,从他家楼下搬走,众目睽睽下邀请贺为聿跳舞,生日宴上向他打听别的男人的行踪,非说礼物不?是给他的,贺为谦还以为是她嘴硬。
再看贺为聿,他向来独来独往的弟弟,对一个女?人如此宽待,允许她的接近,在他贬低谈画时百般维护,出事?那?天在ktv给了他一副冷脸。
如此种种,贺为谦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他们早就有了牵扯,只有他天真地以为谈画只是生他的气,而贺为聿是因为关?心他,才对谈画爱屋及乌。
“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为聿的态度被贺为谦以为是默认,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贺为谦怒到极致,奇异地冷静,和?他谈条件,“把她还给我。”
“谈画不?是物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还来还去的说法,也不?是我们可以私下里交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