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调侃是无意的,贺为聿现在尽量避免在谈画面前?提贺为谦,“我?只是在想,还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你。”
“唔,”谈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你别这样。”
他认真的态度,让谈画突然?就体会到?了男主人设背后的心酸,母爱泛滥,扑过去抱住他的肩膀,“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什么都不用做。”
贺为聿愣了一秒,轻拍她的后背,没明白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这上面来。
因为这个插曲,任何?旖旎的气氛都消散殆尽,睡前?谈画的手还隔着被子搭在贺为聿胸前?,想哄他睡觉,结果却把自己先哄睡了。
她接二连三地做起了梦,梦里出?现的人不是贺为聿,而是另一张和他有些相似、极具辨识度的脸,是贺为谦,他对她冷言冷语,说尽了各种?恶毒过分的话,画面一转,又变得深情款款,眼里含泪,还有类似于悔恨的情绪。
早上醒来,又是熟悉开场方?式,雪白的墙壁、柔软的床榻,和一样的慌张,不同的是谈画穿着完整,她首先想的不是要跑,而是下床寻找贺为聿的身影。
贺为聿在厨房里做早餐,熟练地打着蛋清,猝不及防地被谈画从后面抱住,小脑袋在后面一拱一拱,很依赖他的模样。
“贺为聿,”谈画叫他,有郑重的事要宣布,“我?们去领证吧。”
将?他抱得更紧,素来大胆的谈画言语间全是不安,“我?害怕。”
她知道贺为谦不喜欢她,不让贺英韶通知他是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但做完这个梦以?后谈画对前?景不确定了起来,她的来历本就掺杂非现实因素,自然?不会觉得这只是简单的梦境,也许是现实的预设。
依照贺为谦的性格,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也不排除存在“他不爱她,但也不准她跟别人在一起”这种?可能性,万一被他知道大闹一场,事情可能又会变得棘手。
急需做的就是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有了婚姻的外衣,贺为谦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谈画忧心忡忡,让贺为聿心里一疼,“做噩梦了?”
“嗯,”谈画不想多说,“你还没答应我?。”
贺为聿没有追问她究竟梦到?了什么,言简意赅地道:“好,只是我?已经安排好了几场手术,所以?今天实在去不了,很抱歉,明天可以?吗?”
“好,你忙你的,是我?太不讲理,工作最重要。”
简单地吃完了一顿早饭,在贺为聿的坚持下,谈画回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贺为聿将?人哄睡了,不放心地多待了一会,等?到?实在不能再多留时才走?。
谈画从“映然?”离职后,生活里除了比赛和贺为聿,没有其他要操心的事,她本想沉下心筹备后续的决赛,没有这个心思,反正?不差这一两天,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找出?几部电影看。
下午回了一趟邹宅拿户口本,外公猜到?她的用意,被她的速度惊讶到?,只说她考虑清楚就好,在忐忑中度过一天,晚上有贺为聿的陪伴才不至于太难熬。
节假日民政局不上班,贺为聿请了第二天上午的假去领证,看他掏出?户口本谈画很惊讶,“我?本来还想提醒你,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昨天回家之前?。”
为了拍结婚证照片他们换上白衬衣,贺为聿穿的那?件自然?是谈画做的,选布料的时候特意选择高支纱的长绒棉,不易起皱,贺为聿看似没什么不同,但从细节能发现他为了领证有精心准备。
衬衫穿在他身上很合身,布料带有光泽感?,在阳光下连人都在发光,头发被好好打理过,谈画注意到?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背崩得挺直,不太自然?。
“你紧张?”
“有点,你呢?”
“我?还好啊,凡事都有一个渐进的过程,熟能生巧,下次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