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休息室里发出“咚”得一声,引来旁边人的皱眉。
“rry,rry。”
盛昔陶边对他们点头道歉,边准备起身去捡。
这时,一只大手快他一步将那罐咖啡捡了起来。
对方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alpha,身材高大,背着个书包看上去才20出头。
男孩一脸阳光地走过来将咖啡递给盛昔陶,大胆又直接地说:“你好,我叫leno,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盛昔陶伸出去的手不由一滞,眼见那男孩就要掏出手机,此刻,原本坐在他边上靠着椅背睡觉的男人突然动了动。
那人一看就是个高大alpha,光是坐着腿就长得不可思议。
只是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脸,浑身散发出一股阴沉的气息。
男孩见这个男人突然伸手从自己手里拿走了那罐咖啡,然后一言不发地打开递给了边上那位漂亮可爱的beta。
盛昔陶下意识接过陆曜山打开的咖啡,想对男孩说不了,谁知对方脸上已经露出了尴尬之色。
因为他看到了两人无名指上的钻戒。
陆曜山从他手里拿走咖啡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一下主权。
男孩当场说了声“rry”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盛昔陶见状回头对陆曜山说:“你没睡着?”
“没。”
陆曜山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字来,伸出胳膊环住了盛昔陶的腰,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刚要睡着就发现有人挖墙脚,这不立马清醒了吗?
他将鼻尖贴在盛昔陶的颈侧,虽然他现在几乎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可意识告诉他,那阵白木香的味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盛昔陶感觉陆曜山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他没躲,只是伸手就像安抚一只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机场的广播响起,飞往金水国际机场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下午两点四十,飞机准时起飞。
盛昔陶看着窗外的建筑和街道从大变小,接着缩成一点,最后被云层遮盖消失不见。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激动和开心,事实上,他只是轻轻舒了一口气。
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身边的陆曜山,谁知陆曜山也在扭头看他,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气氛有些沉默。
盛昔陶想陆曜山现在的心情肯定十分复杂,从签下结婚协议的那一瞬间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想象。
或者说超出想象得顺利,白筱落当场晕了过去,昏睡到晚上才清醒,期间陆曜山已经签了放弃继承权的协议书,他在陆家生活了将近三十年,如今两张纸就宣告了他从今往后与陆家彻底断绝关联。
少爷生活至此终结,上千亿的资产拱手让人,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旁边的仆人保镖见了满眼都是“演得吧大哥?”“他脑袋真坏了吧?”
姜河和贾佟得知此事,从楼下停车场冲了上来,他俩本来是给盛昔陶打掩护的,谁曾想战况激烈,并且分不清局势到底倒向哪边。
陆曜山放弃巨额资产换取自由,陆家失去了个继承人,陆老爷子得知道此事竟没有表态,或许一个腺体毁了的人确实没有资格继承家业,倒是陆曜山的二伯和姑妈震惊至极,站在院子里窃窃私语了一下午,估计是商量着晚上去哪儿庆祝。
盛昔陶见陆曜山把协议书交给律师,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对金钱没有什么追逐,活到28岁靠一双手脚养活自己过想过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很满足。
他害怕陆曜山会对今后的生活产生巨大落差,因而后悔今天的事。
走出陆天宏的书房,陆曜山见他的目光要跟着律师去,不由捏了一下他的脸。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