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听了明白过来,他就知道陆曜山不会放他不管的。
他心里一暖:“那走吧,你要带我去哪儿?”
姜河的车就停在几米外,他上前替盛昔陶拉开车门:“老板说要不我家,要不给你再租一间公寓。”
盛昔陶听了点点头,不过就在他准备坐进车里时,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他后退一步注视着姜河:“你刚说陆曜山让‘你们’来接我,除了你还有谁?”
哪知下一秒,姜河缓缓地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面包车。
阳光正好,照着车窗里的一颗光头熠熠生辉。
盛昔陶:“……”
陆曜山给姜河的留言里提到马萨会从医院里把盛昔陶接出来,随后在送去机场的路上把他交给姜河。
事出突然这个方案其实已经非常完善了,既避免了被陆骢怀疑,又保护了盛昔陶。
但显然陆曜山小看了盛昔陶的头脑和武力值。
现在,姜河的公寓里,盛昔陶和马萨两人面前各自一个医药包,姜河先给盛昔陶包裹了头上的伤后,再往马萨脸上擦了点药水。
两人看着像刚下了战场似的还挺和谐。
马萨收拾完便准备走了,临走时盛昔陶叫住他。
“对不起啊,马萨,我不知道你是来救我的。”
“谢谢你。”
马萨见他向自己投来感激的目光,不禁有点恍然,随后才说了句:“祝你好运,盛先生。”
太阳的角度慢慢偏西,晚霞从泰晤士河上升起。
经历了一下午的兵慌马乱,这才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盛昔陶坐在沙发上望着公寓的天花板,眼下陆骢不会发现他还留在伦敦,但保不齐哪天会派人来抓他。
陆曜山能帮他一次未必帮得了第二次,盛昔陶一边担心自己的下场,一边也担心陆家那边的情况。
陆曜山的电话自下午之后就关机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家人看管了起来,陆骢和白筱落这回是被逼到了底线,再和他们正面对着干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姜河见盛昔陶长长叹了一口气,又挫败地“啊”了一声倒在沙发上,心里十分感叹。
他现在也被禁止见陆曜山,或者即便他能见到,就像白筱落说的,自己不过是一个下属,哪儿来什么资格多管老板的事。
想到这儿,他也跟着“唉”了一声,往沙发上一摊。
两人丧气地躲到了第三天,实在憋不住了气了,盛昔陶的担心和思念也到达了极限,一夜无眠,太阳刚升起来,他就给贾佟打了一个电话。
陆曜山现在不在伦敦市医院,贾佟在圣玛利也没有熟人,尽管作为陆家曾经的信任的医师,陆骢允许他进出,但见陆曜山的时候他也被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