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知道这些原则在陆曜山看来如同一座又一座沉重的牢笼,三十年来,将他头顶仅剩的一点余光也遮蔽得暗无天日。
于是半晌过后,陆曜山看着他说:“那我也没想要这些。”
陆骢顿时一愣,他本来平静下去的脸,猛地如火山爆发。
“你说什么?”
“你说你没想要是吧?”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指着陆曜山的鼻子怒吼:“那你有本事就把腺体摘了滚出陆家!!”
118老子今天就嘎在这里
姜河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马萨扛着一个手脚被捆住的人走出大门。
盛昔陶谩骂的声音响彻在医院门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操,臭光头,你放开我!”
“背后偷袭算什么!”
“放我下来!老子跟你拼了!”
马萨面无表情,视若无睹,只是扶了几次被肩上的男人弄歪的墨镜。
盛昔陶纵使被捆住了手脚依然像条上岸的鱼奋力挣扎着,他脑后肿起个大包,被一棒子打了也没有晕过去,要不是反应慢了一拍,肯定不会被抓住。
眼看停车场就在不远处,盛昔陶慌张到了极点,陆骢在电话里并不是吓唬他,是真的要把他送回国。
情急之下,他开始央求起来。
“马萨,求你了,别送我走!”
扛着他的光头依旧无动于衷,他把盛昔陶塞进面包车里,还贴心地给他绑上了安全带,像是怕他在行驶途中跳出车厢。
盛昔陶何止想跳出车厢,简直就想炸了这辆车。
可惜他现在被五花大绑,只能听天由命。
姜河见马萨的车子迅速启动,也发动了自己的车子跟上去。
去往希思罗机场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盛昔陶靠着座椅上望着窗外一脸生无可恋。
他的手机行李都被丢在后备箱,身上仅有的能算作武器的皮带都被抽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跨国逃犯。
前方遇到红灯,面包车终于缓缓停下来,车厢里一片安静,马萨不由用余光看了眼后排座位。
谁知正巧撞见一张怨气漫天的脸。
盛昔陶盯着他墨镜后的眼睛:“我看到你偷看我了!”
马萨:“……”
“我要喝水。”盛昔陶见他不动,又喊:“water!wa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