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鸢心里憋得闷闷的,不舒服。
郎渊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愣了一下,旋即笑开:“你很在意他们?”
“废话。”
要是不在意,他能问出这种话?
郎渊把他往怀里拢了拢,轻拍着他的后背,勾唇闭上眼睛道:“嗯,我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斯坎南和白灼见面就想要彼此的命,我夹在中间,被斯坎南打得半死过,也杀过他,救过他,白灼……白灼一路追着我打,但更多的还是他帮我,我也还了他的恩情。”
“所以你们现在……”
他的呼吸凑得太近了,郎渊耳尖泛红:“现在,我跟他们互不相欠。”
对外说起,也能一句朋友关系罢了,一带而过。
郎渊其实觉得自己薄情寡性,对他们并没有感情。
甚至他们两个,还比不上这一世新遇见的霍禧夏讯几人。
……也可能是因为郎鸢比较在乎霍禧几个,他爱屋及乌。
“感情这么淡么……”
郎鸢小声嘟囔了句。
有点不可置信。
郎渊忽的一笑,温热的唇瓣轻吻了吻他的碎发:“这么在意,是不是确定好对我的心意了?”
郎鸢的碎发长了,泼散在枕头上,一半落到了郎渊的脖颈处。
耳鬓厮磨。
郎鸢悻悻,往旁边挪了挪,和他分开了些许距离:“我再想想……”
他其实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了。
但是他现在还是不敢说。
自己和自己在一起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郎渊没再说话,轻拍着他。
郎渊摸着郎鸢滚烫的狗头,心疼又无奈:“要不睡一会儿?”
郎鸢梗着鼻音,缓缓摇了摇头:“不,不用……”
他现在浑身难受,骨头都疼,怎么睡得着……
“我在空气中嗅到了疫病的味道……”白灼眉头紧皱。
看着山洞外雨水拍打飘过的腐烂尸体,雨水混着垃圾和怪物粘液,心里不好的预感达到顶峰。
白灼咬牙:“斯坎南那个混蛋……”
在他们的家乡,斯坎南就无数次召来过怪物,带来猛烈又致命的疫病。
人类中一旦爆发,疫病能在一夜之间让人身体溃烂,流血,死亡……
每一次,人类都尸横遍野,腐臭漫天。
而其中一种斯坎丁疫病最先开始的症状就是:头疼,打喷嚏,发烧,骨头疼……
要是不抓紧时间干预治疗,明天,最迟后天,他们将会全身腐烂,七窍流血,被活生生疼死。
白灼惊疑不定的看向郎渊。
郎渊也想起来了。
魔族地狱惯用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