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鸢没好气:“你都这样不舒服了,我能去哪儿?!”
院子外,萧逍大喊:“郎鸢,是我,你出来见见我啊……求你出来见见我……”
他的声音越发哽咽:“求你了……”
郎渊轻轻拨开郎鸢的手,脸上眼底没有丝毫情绪:“他在叫你。”
“让他叫!”
郎鸢生气了。
郎渊一直在把他往外推,往萧逍那边推……他是什么豺狼虎豹?
他是什么很廉价的东西么,说不要就不要?
郎渊这狗东西到底在想什么?!
郎渊垂眸沉默。
房间内一片死寂,静得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昏暗中,郎鸢终究还是妥协了。
叹了一口气,揉揉他脑袋警告:“别胡思乱想。”
郎渊一顿,缓缓抬眸看他,眼里掠过一丝迷惘。
他……难道不是想出去和萧逍重归于好?
郎鸢半俯下身,死死盯着他的眸子,咬牙:“你特么到底在想些什么?来,来跟我说说?”
郎渊眨巴一下双眼,后知后觉发现,刚才好像有点误会。
郎鸢好像……不是跟他想的那样想出去跟萧逍和好……
“狗崽子!”
郎鸢暗骂了句,一把盖住他的寸头,揉了两把,嫌弃:“扎手!”
郎渊抿唇,拉过他的手,摊开,把脸颊贴在他的手心里。
郎鸢:“……别撒娇,别以为刚才莫名其妙发脾气这样就能蒙混过去。”
萧逍在屋外哭哭啼啼嚷了好一会儿,郎鸢还是没出来见他。
四周原本等着看戏的人邻居不耐烦了,纷纷嚷嚷:“大半夜的,你要没事儿干就找个男人暖被窝去,在这儿吵吵什么!”
“烦死了,你妈的,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吵吵吵,再吵吵老子一刀一个捅死你们!没教养的王八犊子!”
……
看不到戏,又被扰了清梦的人骂骂咧咧,吵闹声越来越大。
饶是萧逍脸皮厚,都被围观的路人指责辱骂了个面红耳赤。
张羌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站在院子中央,不屑嗤笑:“行了,别上赶着了,没事儿赶紧滚吧,我们这可没地儿给你哭丧。”
“你!”
萧逍气急败坏:“张羌,我可是郎鸢的未婚夫,你这样对我……”
“前!”
张羌嗤笑打断他:“是前未婚夫,丧世爆发前,你已经和我们老大退婚了,还记得吗,傻逼?!”
一直用未婚夫的名头攀咬上来……这人属癫狗的吧,死活追着他们不放?
怎么逃命路上没死,还跟他们来了一个基地啊?
“哎呀,行了,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