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渊被他吵得看不下去,和上书页抬头:“你有事?”
声音冷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郎鸢知道他生气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哄。
索性搬了把椅子,挪到他面前坐下,直勾勾盯着他:“你……你这次怎么没阻止我跟萧逍说话了?”
原来他之前阻止他和萧逍说话,这人一直心知肚明?
郎渊神色淡淡,语气淡淡:“不是无论我怎么阻止,你们都能说上话么?”
这次也是,明明不给他开门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萧逍缠不上来肯定就自己走了。
结果郎鸢还是给他开了门。
这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郎渊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
郎鸢不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会害我……”
郎渊淡淡掀起眼皮子。
“但是我有时候吧,总会心里过不去,摊上这些闲事儿……你就不能多管管我?”
郎鸢话锋一转,带着些许娇气,指责他:“都是因为你不管才这样。”
郎渊勾起唇角:“想让我多管管你?”
“那不是应该的么,你毕竟阅历比我足,见识比我广,爸妈去世得早,很多市井的人情世故我都不懂,只知道礼义廉耻道德……”
“之前不是还不能接受我,让我走开?”
现在想让他管了?
郎渊心脏发颤,修长的五指插入他的发丝之间,带着他的头往面前按了按:“嗯?”
郎鸢顺从的与他额头相抵:“那什么,突然就觉得可以接受了。”
“为什么?”
“……哎,你别管,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总之你管管我就得了。”
郎渊喉结微动。
想问问郎鸢口中的接受他,是不是像霍望接受霍禧的感情那样,也接受了他们这奇怪的关系和感情……
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怕了。
如果郎鸢只是接受了他的存在,而不是接受他的感情呢?
如果问了之后,郎鸢又开始排斥,不想和他修复关系了呢?
郎渊生了怯意,薄唇抿的很紧。
半夜,偷摸出去干架的夏讯和张羌回来了。
他们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大。
张羌断了一条胳膊,夏讯鼻青脸肿。
霍禧给他们开门,见他们这惨样,脸色铁青:“怎么回事,谁干的?!”
“别,别说了……”
夏讯喘着粗气,摆摆手:“让我,嗬,喘口气先……”
张羌捂着弧度扭曲的手,疼得脸色发白:“我们去套麻袋回来的路上,跟三队的人迎面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