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先上,辛鹏要了三个大杯子全都满上,先举杯对严肃的对二人道:“时星辉、常久,祝你们长长久久。”
这个祝福必须收下,三人都将杯中酒干了。
辛鹏又给他们满上,眼瞅着还要举杯,她赶紧摁住。
“多吃饭少喝酒,明天你上车能睡一路我和石头还得上班呢。”
辛鹏没全听她的,举杯没敬酒,只自己把酒喝了。
饭上来时他已经自己喝光三瓶啤酒,明明脸上一直挂着笑也在开着玩笑但谁都能看得出来辛鹏不太高兴。
她也不再保持克制,陪着辛鹏一起喝。
一盘盖饭都没吃完呢,辛鹏就有点醉了,开始大着舌头说一些他清醒时绝对不会说的话。
他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遇见她,和她成为朋友。
他说曾经最痛苦的事是遇见她,只能和她成为朋友。
他说现在最痛苦的事是和李胜男分开了才发现自己连头发丝都在想念李胜男。
他说如果石头对她不好一定要告诉他,他一定第一时间赶回来揍石头一顿。
他说工作的事都不用她操心,他会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帖,让她坐镇省城总部没有后顾之忧。
他说……
絮絮叨叨说了实在太多,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她都没记住。
辛鹏醉倒后,石头跟老板要了两个塑料袋将剩下的盖浇饭全部打包。
她脑袋发晕但还没醉到糊涂的地步,石头扶着辛鹏走在前她自己晃晃悠悠走在后边。
出了店门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不少,连辛鹏都恢复几分意识。
辛鹏倔强的推开石头,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下寻摸,嘴里还念念叨叨:“久姐呢?我久姐呢?我要扶着她,她酒量不行肯定醉了……”
行吧,醉成这样还想着她,她高低得感动一下。
一下之后,她上前拉住辛鹏,跟他勾肩搭背互相支撑着往前走。
“久姐,我要给你唱首歌!”辛鹏打了个酒嗝,根本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就扯着脖子唱起来。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好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这歌以前他们老一起唱,大家都五音不全谁也不笑话谁,就比嗓门大,谁都不想自己的声音被压下去。
于是,她也扯着嗓子跟着一起唱起来。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两个醉鬼唱还不行,还非得拉上石头一起。
“石头,你唱啊!大家一起唱,你别光张嘴不吱声!”她掐着石头的下巴命令道:“你必须唱,必须跟我们一起唱!”
石头无奈的四下看看,还不算晚,路边的饭馆小店都还在开着,但因为天冷在外停留的人并不多,行人也都匆匆根本不关注疯癫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