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雪依旧下个不停,罗睺没有丝毫要制止的意思,因为他很好奇鸿钧到底按他说的做了没,而等他打开房门时,映入眼帘的是满树朝霞,粉红的花上沾染着洁白的雪,两者交相辉映,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
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站在桃树下的人,鸿钧依旧如昨日那般,着一席白衣,明明是和雪一样的颜色,可偏生他站在那里,罗睺就再看不见其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罗睺缓步走到他面前,有些好奇,可等他走进了再看那桃树,就发觉了不对劲,“这不是我的那棵树,你干了什么?”他眉头紧皱。
“是你的树,我只是给它加了点东西,”鸿钧抬手贴在树干上,七彩华光自接触处亮起,罗睺看到里面悬浮着一棵巴掌大小的桃树,其叶碧绿,其花火红,散发着非同一般的灵气,正是它滋养着外面的桃树,才让它得以在这种天气开花。
“壬水蟠桃灵根?”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是在向我炫耀自己身家丰厚吗?”罗睺有点不高兴,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他。
“没有啊,”鸿钧摇摇头,“我只是想满足你的愿望。”他放下手,看着他如实道。
“……”,虽然有点小感动,但无语更多一些,“你还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吗?你满足我的愿望,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什么渴望,什么变化吗?”罗睺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
“有啊,”想起昨天喝了他的汤后,自己的那种奇妙体会,鸿钧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如实告诉了他。
“罗睺,我觉得那种感觉就是你昨日说的,来自身体的欲,但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你能教我之后该怎么解决吗?特别是不用法术的情况下,该怎么解决呢?”
鸿钧很诚恳的求教,鉴于他在雪地里站了很久才凭着意志压下了那股劲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询问一下正确的疏解过程。
“……”,可罗睺听了这话,脸色却古怪的很,他的眼神也有些飘忽,看雪看花,就是不看他。
而且他的耳朵不知何时也悄悄染上了一抹粉红,这就好比他以为鸿钧是个冷淡的草食系,结果接触后却发现对方是个直白到恨不得立刻跟他一步到位的肉食者。
这样大的反差,不免让他觉得新鲜有趣的紧,再加上对方又是他一直觊觎的人,自然而然,他就有些心神荡漾了。
可偏偏鸿钧还在一本正经的叙说着自己的观后感,并要求他进一步提供所谓的解决办法,这简直就是在罗睺即将失控的边缘疯狂试探而不自知。
‘他什么也不懂,他什么也不懂,我不能跟个傻瓜计较,更不能这么轻易如了他的愿,不通七情而得了对方的身子,滋味不是最美妙的,我只要最好的,差一点都不行,没错,就是这样!’
罗睺在心里使劲儿碎碎念,最后终于勉强把理智拉回来。
“你说你感觉到了身体之欲,那你心里可曾渴望,或者说想要这欲吗?”他定了定神。
“这个倒是不曾,”鸿钧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后续怎么做罢了。”他如此道。
“所以啊,你这个最多算一知半解,而且还大半要属求知欲,这也是欲的一种,但并非是身体之欲。”
“因为身与意是不可分割的,而你现在既然没有内心的渴望,自然也就谈不上感觉并体会何为身体之欲了。”罗睺侃侃而谈,一本正经的为他解释着其中的不同。
虽说他的这番话有一定的忽悠成分在,但好在大半为真,毕竟,罗睺已经改了主意,打算把人牢牢握在手里,图一个细水长流,而不是做一锤子买卖,故而对于鸿钧的教导,他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原来如此,”鸿钧若有所思。
“那要如何能让我燃起内心的渴望呢?”他虚心求教。
‘他刚才是用了‘燃起’这个词吗?虽说这么描述是没错了,但他怎么会知道‘燃起’这个词的呢?’罗睺有点惊疑未定,这实在让他好奇,所以他不答反问。
然后鸿钧就特别诚实的回答了他,昨天喝了他的汤之后,感觉整个人很热,就好像被火烧一样,虽然有点难受,但又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总之一句话,就是痛并快乐着,有点像刚点燃的火焰,尽管知道会烧伤,但还是贪恋温暖而不停靠近。
“……”,罗睺听过他的解释后,有点心虚的别开了眼眸。
“罗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见他发愣,鸿钧不由得唤了他一声,“到底如何才能燃起内心的渴望?”
“你不同于常人,所以我们也得用点特殊的法子了,”罗睺打量了他一眼,“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法子?”鸿钧问道。
“感同身受,”罗睺吐出四个字。
“何谓‘感同身受’?”鸿钧又问。
“鸿钧,你天性淡薄,若放任你自行参悟这最后两欲,恐怕时日长久,而你也等不得吧,”话到此处,鸿钧没有反驳,可见罗睺说到他心里了。
“所以我建议,不如借助一法宝,来连接你我的感知,那样你便可以通过我,来感受这最后两欲了,你意下如何?”罗睺说的入情入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