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家里阿姨之一的话来说就是:“小近晴是不爱走路的懒虫小公主”。
“吃牛排吧?我妈新换了个法国厨子,做得还不错。”
段近晴一边说,一边让阿姨去地窖把珍藏的红酒拿出来:“我妈应该去香港玩了,我爸不会这么早回家的,还好有你在!可以陪我一起度过今天的晚餐。”
不知道是地下室的会客厅里有什么人在。
段近晴跟着阿姨一块下去了。
而夏仰被她单独撂在了南花园,乱转间,突然看见了自己头顶树屋上盘旋成一团、正在进食乳鼠的大型黑王蛇。
这是段近晴养了十年的墨西哥黑王,通体漆黑一片。但它被段近晴取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名字:小白。
夏仰一向怕蛇,更别说看着这么凶残的进食场面。
还就在自己脑袋上。
她声音都在抖,看向远处在修剪草坪的管家:“侯叔……为什么小白在这里?上次不是养在后花园吗?”
“哦,看见你面前的树皮没?”管家热情介绍道,“我们先生特意让人从小白老家那定制的北美洲树皮,运到这棵树上做了嫁接,适合小白养老。”
说完,管家开动除草机走远了。
哐啷啷的机器声音盖住了夏仰的救助声。
她正好就在蛇的眼皮底下,逼得极近。
黑蛇刚吞进一只乳鼠,腹部鼓起,正在凝视她,冷血动物的眼睛不带一丝温度。
虽然都说宠物蛇没什么攻击性,但段近晴养的这条一向在模拟的野生环境里长大,牙也没拔。
又养了这么多年,养到一米多长,宽度比她胳膊还粗,早就不怕人了。
夏仰身后是围墙角,刚才走到这也只是为了来树下躲夕阳的荫,没想到会把自己送进左右为难的境地。
想要走,就得从蛇窝下面过去。
她怕自己一动,就会引起它的下一步连锁举动,欲哭无泪地一动不动:“近晴……”
左前方传来一声慢悠悠的哧笑:“在罚站?”
是段宵的声音。
可惜她不敢侧头看。
他们那圈人今天在旁边山道那有个科尼塞格的车聚,车主们刚聚完,他途经段近晴家里,顺道捞了两瓶酒。
没料到段近晴把她带回来了。
他踱步走到她旁边,不紧不慢地打量她惊慌失措的脸色。
段宵下班后直接开车来的车聚,身上还穿着那套正装,黑裤白衬衫,领带松松垮垮的悬在领口。
他手上还抓着一件西服,外套口袋一侧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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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链条打在青筋迸发的手背那。
似乎是不解,他纳闷:“你怎么还这么怕蛇?”
夏仰被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气到,虚虚地辩驳:“人的胆量不会才过几年就长的。”
黑王蛇在这时往前伸了伸头,吐出鲜粉色的信子,一下压住她的气势。
夏仰立刻闭上嘴,呆滞得咬住牙,字音一个一个往外蹦出来:“救救我,救救我……我腿软了。”
她是很识时务的人,见风头不对立刻软了声。
段宵唇角弧度渐渐勾大,手放到她腰后碰了下,点评道:“绷得还挺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