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山郊这一块,墓地离马场并不算远。
既然是生意推不掉,人都在车上了,也只能先过来。
男人比她年长十岁,言辞中总是得体到挑不出半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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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手里还捧着一束小雏菊花,虽然知道在任航的马场不一定会碰到任航,但还是再三犹豫道:“钟先生,要不我在车上等您?”
“都是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不会只有我带女伴的。”钟及巍让她放宽心,“把你一个人撂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而且,你到过马场玩吗?就当是尝个新鲜。”
看了眼她这一身,钟及巍又笑道:“夏仰,你穿马术服一定很漂亮。”
推辞不过,夏仰尴尬地笑笑。
下车时,停车坪那的几辆车很是惹眼。
夏仰对车的研究不多,大众的能了解。对跑车,也只是凭坐过的经验记得几辆。
她视线放在其中一部有点眼熟的布加迪赤龙那。
钟及巍扭上西装扣子,注意到她的目光:“在看什么?”
夏仰指了一下那辆铺着黑钻的布加迪,如实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黑色车牌。”
这车牌确实特别,黑底白字白框。
京a11111,看着太特殊了。
钟及巍了然地带她进去,给她科普道:“这是外资企业专用的车牌,也可能是海关大使馆的保密车辆。”
京州的马场附近总是卧虎藏龙,多有权势的人都有。
任航家的马场又是马匹最多最好的一家,很受这些人的欢迎。
贵宾间在第二层走廊的尽头,工作人员领着他们进门时,里头已经坐下几个人了。
落地窗的透光效果很好,外面是一片翠绿山景,地毯上落下光晕。
见门打开,其中几位站起来,笑声清朗:“钟总,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是啊,这都邀你几回了,再推可说不过去了。”
“何况,今天有新朋友一块儿在,正好认识认识。”
这几位都是因为政府新发布的新能源光伏产业政策才聚在了一块儿,都是年轻活力一派的企业家。
当然,钟及巍也不算年纪大,他在这里头顶多算刚好。
年纪大点的是那位洪总,年纪最小的莫过于这位“新朋友”。
“来晚了,我自罚一杯。”钟及巍带着身后人进来,往对面的沙发那走。
生意场上,不管是女伴还是男伴,只要没身份的只能是秘书的存在,甚至不会多介绍两句。
夏仰和其他几位陪同的人一样,本来只打算进去乖乖坐一边,但才踏进一步,就看见了坐在最外边的那个人。
她停住脚步,脸色有些僵硬地站在门口。
那真是一张极其年轻英俊的脸,下颚弧线被日光裁切得立体,凌厉分明的五官让包厢里其他几个男人都黯然失色。
少年气还没完全褪变,那道冷漠到几乎没有温度的眼神,却给他无形中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他穿得最休闲,但压迫感最强。
伸进酒杯里转着冰块的长指正慢悠悠地抚弄着杯璧,看似心不在焉,但视线又紧紧地盯住了她。
神
情里(),没有一丝出人意料的惊讶。
段宵回国了5()_[((),他居然这么早就毕业了。
夏仰呆滞着迟迟没动,直到身后推着餐点的推车没料到她就在门口,直直撞了过来。
摆在最前面的汤饮撒了一点在她侧腰那,开衫被淋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