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过程有点不愉快,但结果是好的。就是前太子……确实是个倒霉蛋。”
这是燕隐这几个月在菜市口听到,好不容易从谢决手下逃出来的小命差点又被气死,他喝茶平复一下心情后道:“朝廷对鞑靼的战争要开始了,若是在此关头生事,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比起内部的皇位之争,民众跟关心对外战争。
燕隐还不想遗臭万年,所以他说:“再等等,沉默是有价值的。”
姜重一想了想道:“殿下,你要不要见见我父亲?”
……
英王封地富庶,王府内自然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只是谢云霁一个人居住,他无心亲自打理府邸,只把它交给能工巧匠。所以这一片地方,除了那一片临湖栽种的桂花树外,没有带任何个人的印记于风格,显得刻板冷漠。
阿越和雪球被女使们拦下,谢云霁带着姜去寒走进到他自己的房间,也是王府里最奢靡的处所。
房间内的墙涂着香料,窗户狭小又紧紧关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奇珍异宝堆在一起,它们不被爱惜,华贵中带着阴森。姜去寒站在房间中央,认为自己呆在一个华丽的蛋糕内。
困意消散,他紧张地等待着,期望谢云霁能用刀子从墙体里切一小块蛋糕给他吃。
但是谢云霁却让女使们围着他,给他换了一身衣裳。
“外衣脏了,睡前还是换了吧……”谢云霁胡说八道的时候有点紧张,因为他给姜去寒穿的是一件不甚明显的女裙。不过他又想,刻意把屋子弄得昏暗,不至于被发现。
青衫被脱下,换上鹅黄色的袄衫,明明是很稚嫩的颜色,偏偏在下摆绣了大片的雍容牡丹。
懵懂庄严,稚嫩成熟。
这是谢云霁按照英王妃的画像让人定做的,按照画像日期,这应该是王妃刚刚生下他时穿的,初为人母的幸福、支撑偌大王府的辛苦都在针线上。
现在,谢云霁举着天青色的莲花烛台,借着飘摇火光看衣衫尽头的冷色肌肤与绮丽面容。
让人几近窒息。
他转身把烛台交给女使,走几步打开一个鹿皮盒子,从里面捧出一堆未经雕琢的宝石,“上次没有尽地主之谊,这是赔罪。”
方彧游的点子很好,现在是他的了。
隔着剔透的宝石,姜去寒小小叹了一口气,慢慢坐在地上,仰头盯着谢云霁。
他还是比较想吃蛋糕。
屋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深绿浅绿交错,像苔藓一样,鹅黄色的衣裙覆盖上去,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一截白皙纤弱的小腿。
而那双眼睛比所有宝石都熠熠生辉。
被这样的眼睛自下而上看着,谢云霁的双手弯曲,玉石珍宝从指缝间漏了个干净。
落到姜去寒身上。
一部分像金黄成熟的果子从衣衫上挂着,另一部分钻进衣衫里。
女裙的前胸会做的宽松一点,于是网一般把宝石兜住。姜去寒皱眉,不解地看着胸前浅浅的弧度。
突然福至心灵。
他想起来了,他要哄宝宝睡觉,然后趁着宝宝睡觉自己也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