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一群蔫头鬼——因为时间太早,所以大家都没什么精神,陆陆续续在车前集合,然后横七竖八的躺在车上。
十分懒散。十分颓废。
没有一点要争霸全国的精神头。
大见教练:“……”
大见教练郁闷地拍拍手,试图唤醒这帮瘫瘫狐狸,“喂喂!醒醒!咱们是要去打全国比赛,多少学校抢破头都没有这个机会啊!给我表现得更兴奋一点好不好!!”
蔫头鬼一号角名伦太郎恹恹:“又不是第一次打全国比赛了,有什么可兴奋的。”
蔫头鬼二号尾白阿兰吐槽:“怎么又是东京!今年都不知道第几次去了,如果可以的话想去点其他地方啊!”
蔫头鬼三号宫侑死鱼眼附和:“对啊对啊!买伴手礼都没什么可买的了,关东人的饭真的又贵又难吃诶——而且没有一点幽默感!”
洪水开闸,然后一车人都开始陆陆续续抱怨起来!
大见教练:“……”
现在的小孩——现在的小孩!!是真的不好带啊!
一点都不
天真!
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
大见教练偷偷转身,小声和黑须监督商量:“喂,怎么办啊,要不要给他们吊点胡萝卜。”
比如说拿到冠军就出去玩之类的。不然这帮家伙真的能一直蔫到第一场比赛打完啊喂!
两个大人在车头鬼鬼祟祟地商量了一会,还没开口,坐在最后排的宫野春先慢吞吞说话了。
“但是,特产的话,不是有一样还没带过吗?”
清朗的声音突兀出现,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语调,打断了车内的抱怨氛围——大家下意识往他的方向看。
宫野春带着黑色的眼罩,抱着排球包仰着头,顺直的黑发从耳侧滑落。他压根没有在看着任何人、或者任何方向,就像他过去一直做的那样。
因为不需要。他的目光只有前方,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
因为他天生应该被仰视,因为,在球场上,他就是最强的。
而这一点,稻荷崎也一样。
宫野春把眼罩推上头顶,额前碎发堆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浅棕色的眼眸,语气随意,“今年,我们就带那个回去吧。”
“——ih的冠军奖杯。”
一时间,车里人所有人,包括两个教练都一愣。
几秒后,不知道是谁,噗地笑了出来。
然后,陆陆续续的,大家都转过头,并不约而同地勾起了嘴角。
“哈哈哈说得对啊!”宫侑大笑起来,“今年——我们就把那个带回去做伴手礼吧,ih的冠军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