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课组队练习,大家都提前找好搭档对练,宫野春就站在那不动,一句话不说,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得每次都没人敢选。
宫侑只能行行好主动拉他当组队对象。
周末相约去公园,大家一起玩捉迷藏,没人愿意当鬼,宫野春就每次都当鬼,一直玩到所有人都
()不想玩,一个个离他而去。
宫侑只能主动加入并提出来大家轮流。
回过神来——宫侑已经自然而然成为了某种“监护人”的形象。
大家不敢直接找宫野春说的事,全都找他来说,想跟宫野春一起做的事,莫名事先来跟他商量。
宫治是半个。主要是因为宫侑这个监护人做得太上心,于是宫治在衬托下就成了家里那个不干活总是说“你放松一点啊”的父亲形象。
宫侑对天比中指:累了,对我亲弟我oo都没这么上心过!
某个下午,三个人坐在台阶上舔冰棒,夏天的太阳很大,但遮阳棚的阴影正好把他们罩住,在盛夏偷取了一点宝贵的阴凉。
宫侑懒洋洋半瘫在台阶上,忽然想到:“说起来——春你的运动能力为什么会这么强啊!”
宫侑大胆开麦:“你出生的时候你们家收买上帝摇骰子了??”
宫野春陷入思考:“运动能力?可能是遗传吧。”
他慢吞吞道:“我舅舅是花滑运动员。”
宫侑:“哦哦,全国拿过第几名?”
宫野春:“奥运银牌。”
宫侑:“……”
宫侑:“你还有其他知名选手的亲戚吗?”
宫野春掰着手指头数:“我祖父是职业将棋选手,祖母是当年的亚洲小姐,姨母是……”
宫侑:“行了行了你闭嘴吧不用说了给我闭嘴!!”
淦,投胎,真的是项技术活!
宫野春看起来很不好接近的样子,其实熟了以后听话的很,基本上是问什么说什么,要钱连银行卡带密码一起都给的那种,不知道什么是心眼,也不知道什么是隐瞒。
——实诚过头。
但他们的对话里,甚至连“管家”这种词汇都出现了,却从没出现过“父亲”,也没有出现过“母亲”。
宫侑也从来没多问。
在宫侑的观念里,坏分为两种。
能让人变得更好的坏,那叫犀利和坦率。
而让人伤心的那种坏,不过是单纯的刻薄和恶毒罢了。
他向来性格恶劣直言不讳,但从没想过要捅开谁的心,问清楚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他没想过,不代表其他人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