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囚禁的日子里用指甲挖破了墙皮,硬生生挖出那个人小格子,火焰吞噬他时,他拼命将残剩的半张照片放了进去。
后来院长为掩盖罪行在里面摆满了杂物,宣称意外起火,不敢随便让人居住。
直到我发现那半张照片。
在姐姐出现的时间里,她交给了林医生。
或许她发现了什么,但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一夜之间,真相大白。
我无法接受这些事情。
林医生提议催眠治疗,能够在一些程度上减轻我的痛苦。
我接受了,躺在沙发上。
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姐姐正坐在桌前闭着眼睛许愿。
还来不及反应,我听到有声音说。
奚望将死在十八岁的零点。
姐姐睁开了眼睛。
呼。
我迅速吹灭了蜡烛。
“你发什么疯?”
我听到姐姐生气的质问。
19
那天以后,我在慢慢习惯着没有姐姐的生活。
我学着她那样的勇敢,洒脱。
渐渐想起了很多以前我以为是睡着不记得的事情。
比如小学里那个断掉手臂的男生,其实他只擦破了一点皮,第二天还回来跟我道歉。
初中家长会结束后,我偷听到班主任和院长说我有暴力倾向,院长说我的妈妈精神不正常,遗传给了我。
还有姐姐戴着徽章的那段时间。
她拿走了照片,跟林医生一起,交给了警方。
后来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交到了新的朋友。
暑假时朋友们给我过十八岁生日,点燃蜡烛后我闭上眼睛许愿。
希望我们永远都有希望。
随后我睁开眼睛,在祝福声里吹灭了蜡烛。
朋友们闹着拍照记录,不知道谁先开的头,拿手指沾了奶油抹到另一个人脸上。
脸上沾满奶油的人不甘示弱,迅速回击,你抹我一把,我丢你一下。
一时间屋里欢笑声不断,大家脸上都涂满了奶油。
最后互相看了看狼狈的样子,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生日快乐,小琦。”
蛋糕大战间,我听到姐姐的声音。
我笑了,抬头看到书桌上,那枚徽章静静躺在那里。
像是姐姐在陪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