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虫明显有些不安,那双圆圆的狗狗眼将情绪全泄露了出来,怔愣地看着玻璃里模糊的影子发呆。
他明明紧张地握紧了小拳头,却还要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他说话的语气,很有一种给自己壮胆的意味。
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可爱死了,塞西尔这样想。
“我的车在地下车库,请雄子允许我一会儿送您回家。”
听了这句话,安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随即又生出一种片面揣度别虫的愧疚感。
想必方才塞西尔也没有把他带回自己家的意思,都是他想多了。
想到这里,安珩忍不住看向塞西尔,眼前的雌虫面色沉静,宽折的高翻领衬衣外,纯黑色的风衣敞开穿着,束腰的皮带将腰线完美勾勒,搭配笔直的西装长裤,竟有一种禁。欲的美感。
看起来这么正经的虫,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把他拐回家的老色批。
安珩偏过头,不自然的说了句“谢谢”。
塞西尔眼里流露出些许惊讶,随后笑着说道:“您不必对我道谢,雄子,这都是我应该为您做的。”
此刻是傍晚十点左右,已经远远过了吃饭的时间。
第三层比起顶层的蓝宇冷清了不知多少。安珩跟着塞西尔走出电梯后,他看到有服务员正在擦桌子。
“雄子,您想吃点什么?”塞西尔订好包间,领着安珩走了进去。
安珩靠坐在舒适的皮质椅子上,说了句“随便”。
这个点吃饭着实让他有些不适应,再加上方才在蓝宇遇到的事,即便再饿安珩此刻也没什么想吃的了。
塞西尔坐在安珩的对面,他看得出小雄虫现在没什么胃口,于是点了一些比较好消化且养胃的软食。
“你给我讲讲呗,那只雌虫接下来会怎样?”说起正事,安珩也没有心情去管人设不人设的了。
他直起了身子,双手放在桌子上,神情是少见的一本正经。
回想起方才自己冲上去替雌虫出头、教训雄虫的场景,安珩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冲动了。
他那时没考虑那么多,只凭本心去惩罚恶虫,却没有去想在这个毫无雌权的社会里,他这么做会给那只雌虫带来怎样的后果。
塞西尔顿了顿,垂下眼帘不再看向安珩。他没有立刻回答安珩的问题,而是为安珩倒了杯柠檬水。
过了一会儿。
“雄子不用担心,我已经为那只雄虫预订了为期两年的全封闭式复健治疗,他这两年都无法离开首都医院了,自然也不会为难那只雌虫。”塞西尔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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