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金宝把手从南昌平手里用力抽出:
“你们到底是谁啊?你根本就不是我爸爸,你太奇怪了,你们是人贩子吧?”
“啥?!”南昌平被这个疑问直接问懵了,“啥人贩子,你老子你认不出?我是你爹!”
“你才不是我爸爸!”
南金宝一边说一边退,然后猛的绕了一个大圈跑向南柯:“柯柯,快跑!有坏人!”
南柯顺从的被他拉跑,还不忘摆摆手。
再见,愚蠢的人类,我都不想跟你们在一块玩了。
有的男人演起戏来,少说也能演个十天半个月,往多了说一年半载不是问题。
但南昌平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可能是因为他也没有需要用这能力的时候。
他跟宁招是当过同学,又相亲,然后就在一起了。
之后的几十年,温驯的老婆,不敢违逆的女儿,助长了他那没什么本事,又格外扭曲的大男子主义。
在他这个大男子主义里,只有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付出只有几千块钱的工资。
他是宁招的男人,所以宁招得听他的,他是孩子的父亲,所以孩子得听他的。
他让孩子和老婆吃饱了饭,他就应该得到尊重,甚至要尊重以上,他是一家之主,不是顶梁柱的意思,这个一家之主是说,他是一家人的主人。
他不需要演戏,这些人就应该听他的。
哪怕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说实话,他最喜欢南金宝的一点就是,他是个儿子,可以传宗接代,除此以外,南金宝不具备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品质。
不勇敢,不闯实,跟他总一副不熟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亲他,看着窝窝囊囊的,还总跟那个吃白食的小赔钱货混在一起。
现在被小赔钱货害了还得他冒险来救,他心里正窝着一股火呢。
就这阵子,光是买药就花了多少钱?
他还跟个傻子似的,供着那个小赔钱货念书,念个屁,当初他要这个外孙女,就是想着一个小姑娘,添双筷子给口饭的事儿。
他就没想着让她念书,养大了留在家里帮着干点活,回头找个人家就近嫁了就挺好。
女娃娃书念多了,心就大。
要不是那老娘们儿说什么念书多,能多赚钱之类的,她想去幼儿园就是做梦。
那傻小子还乐得跟什么似的,天天手扯手一块上学去,整个一缺心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心里本来就不满意,南昌平能拿出的耐心,自然就少,很容易就露馅了。
再看露馅后好像也没什么事,于是三步做两步,直接逮住了南金宝。
小孩子是跑不过大人的。
南昌平虎着脸:“别叫唤,我不是你爹谁是,再嚎你看我揍不揍你,小兔崽子还不够你闹腾的,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啥事儿没有。
你再闹腾,看我不把你打开花的。”
南昌平确实想抽他,但毕竟这是儿子,不是贱丫头,这么说也就是吓唬吓唬。
但南金宝可不这么想。
哇哇大哭的跟死了亲爹一样。
曲不弯:“干什么呢你,把他放下!”
曲不弯话音未落,就感觉周围的景象一阵扭曲。
南柯:完喽,他完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