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没等南柯弄明白,面前的场景就变了。
它在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很像小茉莉园长的办公室。
可小茉莉园长的办公室比这个新,里头的东西也比这个办公室的东西好。
相同的是,东西摆放的地方都一样,且窗前都有一缸金鱼。
小茉莉的金鱼是她的。
办公室的金鱼是某个倒霉蛋的。
办公桌前有个女人在打电话,用红色的座机:
“是xxx的家长嘛?对,我是幼儿园的园长,孩子没事,好好的呢,我打电话是因为您家孩子把鱼带到了学校,我们是不允许孩子带宠物来学校的。
您看看有没有时间,要是有的话过来拿回去。
哎好。”
她撂下电话,开始训斥:
“你是怎么想的,这是幼儿园,不是你家。
还有你这个作业,这啥啊?这题我是那么教你写的嘛?你做的这对嘛?
你奶奶说对,你奶奶是谁啊?她是老师啊?”
南柯还没看清她在跟谁说话,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它顺着黑黑的楼梯往下,再往下,再再往下。
然后绕了一个大圈又往上,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
它很紧张很害怕,好像有人在追它,所以它一直跑,是那种脚离地,在空中迈步的跑。
身后的人总是差一点儿伸手就能抓住它后背的衣服。
所以它越来越害怕,脚像迈不开一样,只能跨小小的步子。
它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一个出口,它爬出去,面前全是火……
在南柯变成烤乳猪之前,黄粱把它拍醒了:“姐姐,姐姐?姐!!!!”
黄粱的唤醒主要靠声大。
南柯睁开眼,啥也没有,没有讲台,没有桌子,甚至没有什么光。
它躺在操场上,还抱着空气。
黄粱语气遗憾而沉重:“姐姐,游戏结束了,它们不喜欢跟咱们一起玩儿。”
黄粱说的委婉多了。
实际上它们差点儿打起来,黄粱和南柯都被找到了,于是它们想把它们留下,它们不乐意留下,于是它们想强制把它们留下。
混乱之中,不知道哪个咬了黄粱一口,当场就出口成脏,说它们是骗子。
是,假血假肉,但也不能说这么难听吧。
至少它们像真的一样是不是?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南柯和黄粱都被踢出来了。
南柯反应了半天:“所以你叫我出来干嘛呢?”
黄粱:“话不能这么问,至少……你睡了觉啊!”
南柯:……
黄粱:“不出来兴许你还睡不着呢!”
南柯:……
黄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