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来的,是这唯一的复仇途径!”
长达一个月的昏迷之中,比乌斯一点点的完成了对于天杰脑域的再度修复,并成功唤了醒天杰。
此刻就在天杰的脑域之中,就如同当初在完成吞噬之前的模样,比乌斯又一次与天杰进行着交流。
执着于了解事情全貌的天杰,刚刚在对方的口中了解到了亿万年前对方登上天顶山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明明整个死族对于拜亚的收复近在咫尺,比乌斯却将其拱手相让。
“当然值得,我们在域外生存了那么长的时间,死了那么多的人,难不成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开?最多再多等上一些时日,我们就能够获得天顶山的掌控权,为什么不呢?”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能量储备足够启动天顶山的了,能量泼洒势在必行,我是答应了那些智族,用死族的先头部队作为他们最后的燃料补充,我甚至于答应他们,我可以成为他们离开以后智族在拜亚的代行者,在亿万年之后当天顶山再完成充能以后,带上他们的那些仆从种族去回归所谓父族的怀抱。”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他们手中得到天顶山,而这是死族唯一能够找到智族的途径!”
天杰面对的是那死族状态下的比乌斯,而他言辞之激烈,甚至于让天杰用肉眼就能够看得到那深刻到骨子里的仇怨。
“所以,你骗过了智族?”
很显然这场所谓的“谈判”到了此刻,比乌斯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智族们消失了,但天顶山依旧被留在了拜亚。
在听到了天杰的问话之后,比乌斯却摇了摇头。
“骗过了他们?不存在的,他们当然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们当然知道我巴不得下一秒就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拧下来,但他们太博爱了,对于自己人的博爱,即便是那些被制造出来充当能量供给机器的附属种族,智族也想要将他们带走。”
“可天顶山一次启动之中所能够送走的总体能量质量有限,他们带不走那么多人,所以他们向我妥协了,我需要把这些附属种族送还给他们,为此他们需要付出的就是天顶山这样一条可以让我们找到他们的复仇途径。”
“可是,他们就这样默许了你的复仇吗?”
在天杰的认知之中,所有的报复行为都应该被掐死在最初的阶段,默许他人对于自己的复仇,和把自己的脑袋放到处刑台上没什么两样吧。
“可能是他们习惯于自己的强大,又或者是他们嘲笑于我们的弱小,再或者没准是他们对于我体内这一半智族的血脉产生了什么怜悯之心吧。这是一场对赌,他们赌死族不够强大,即便是再漫长的岁月之后,也不可能对他们产生威胁,我赌我们早晚有一天能踩着他们的头杀光他们,我下的赌注是整个死族登陆部队的死,以及整个拜亚所有智族附属、仆从种族的生。他们下的赌注,是天顶山,是一条留给死族复仇的途径。”
说到这里比乌斯顿时顿,随后如是般继续说道:“当然我可以肯定的是,包括我的复仇想法在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逃出那些智族的规划,他们一直在履行着这场对赌。”
“他们知道,在他们离开以后我势必会被那些围攻而来的附属种族围剿残杀,所以他们在我完成了转移仪式的主持之后,将我封存在了双生牢底,用作变相的保护,甚至于他们还专门指引我让莉莉塔在勉强超越宇级的瓶颈之后获得了执念的能力,以保证我能够在后续的亿万年时光之中不会因为任何可能的意外被杀死。”
“在这漫长的等待时光之中,我数次苏醒拖着残躯离开双生牢底,看似是和另外的那些毁灭诱因交流交涉,但实际只不过是去检查天顶山的能量积累是否处于正常值。”
“而现在他们又将你送给了我,让我完成了这恰到好处的恢复,不至于脱离掌控,同时却能够为他们完成最后的任务。”
听到这里的时候,天杰开口问道:“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天顶山已经完成了新一轮的能量积累。”
比乌斯的回答更为直接。
“还差一些,不过问题不大,要不然你手里哪儿来的那颗反物质陨石。”
天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比乌斯,然后用一种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肢体动作试图去表达什么。
“是的,你现在有了和我一样的复仇目标,他们毁掉了你们地球所在的维度,所想要做的也只不过是要为我送一块儿能量原料而已。”
“还是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你只不过是一件快递,一件功能性极强的快递。”
比乌斯开始和天杰掰着手指计算仅仅靠着对方一个人,智族为自己解决了多少问题。
“帮我恢复身体,让我拥有足以验算一切问题的脑域能力,能够调集峡谷最后力量的权限,启动天顶山的最后能量。甚至于包括修正天顶山设计缺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