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越发止不住了。
14。
辅导员联系了保卫科,把我妈送上了回去的火车。
她还特别交代了保卫科的负责人,之后要是看见我妈再来,绝对不允许她入校。
又怕我心里难过,絮絮叨叨地跟我聊了很多很多。
我一点都没觉得烦。
只觉得内心有种酸酸软软的感动,在一点一点地浮上来。
辅导员千叮咛万嘱咐,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一定一定要记得跟她商量。
打死都不能听我妈的,跟她回去嫁人。
还跟我说,我弟弟那边这个结果算是咎由自取。
作为亲属如果想要帮他,可以联系受害者家属那边,看看是否能私下调解。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想要帮助,而把自己搭进去
那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亵渎。
辅导员地跟我说了很久很久。
握住我的手时候,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内心的愤懑和心疼。
就像是透过我,看见了过去的谁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辅导员有一个身在老家的妹妹。
辅导员从小就是个叛逆性子,妹妹却性格柔婉顺从许多。
年纪轻轻的,就被父母许出去换了彩礼钱,嫁给了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懒汉。
日子过得说不上特别的苦,但也并不如意。
明明比辅导员小八岁,看起来却比她还要大上十岁还有余。
没能阻止这一切,可能是辅导员作为姐姐,一生的痛了。
唉。
“好孩子,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学校不会不管你的,我们一定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我一一应下。
“姜齐砚,你们篮球队最近接送张月的时候也稍微注意一些,如果发现有可疑人员接近,立刻向我汇报。”
“好的,顾老师。”
辅导员最后抱了抱我,然后叹着气,目送我和姜齐砚出了办公室。
……
辅导员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保卫科的监控最近观察到好几个可疑的男子,在学校围墙根出没。
保安一上去询问,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
因为证据不足,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行为,也只能警告他们之后遣散。
姜齐砚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刚刚通过了一个特殊的好友申请。
验证消息只有八个字:月月姐姐,我是方芳。
我心里一跳,是……那个方芳吗?
15。
如果我没记错,我弟弟张朝阳侵犯的那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名字就叫方芳。
不仅如此,小时候她还老爱跟在我屁股后面“月月姐姐”、“月月姐姐”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