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
“唉。”
季望澄和‘季望澄’同时转头,连头发摩擦枕套的声音都惊人的一致。
被两双泛着微光的眼睛盯着,黎星川压力很大。
“说说看吧。”他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季望澄:“他是冒牌货。”
‘季望澄’:“他是冒牌货。”
黎星川:“……”
又开始了!
“接下来按我说的做。”黎星川面无表情地说,“我提问,你们轮流回答问题,不可以抢答,除了答案之外不要说多余的话,懂了吗?”
“哦。”
“哦。”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吗?”他问,“左手边的先来。”
季望澄说:“嗯。”
黎星川:“什么时候?”
季望澄含糊道:“……小时候。”
黎星川:“你能再说具体点吗?”
“……”季望澄睁眼说瞎话,“我忘记了。”
“好吧,那么下一个。”黎星川说,“你们能不能和平相处,重新融为一体呢?”
‘季望澄’:“可以。他把主控权让给我。”
季望澄:“做梦。”
黎星川:“不许插嘴!现在是小季2号的回答时间门。”
季望澄看起来相当不爽,眨眨眼睛,恢复缄默。
“主控权是什么?”黎星川脑袋看向右手边的‘季望澄’,“你是多重人格吗?”
‘季望澄’:“不是。”
得到否定的答复,黎星川松了口气,意料之中。
据他了解,多重人格患者,每个人格之间的“人设”差异巨大,年龄跨越五岁到八十岁,一个十八岁的患者可能有一个69岁带病上单的老头人格。而这两个季望澄之间差异极小,连双胞胎都没那么像的。
“我的身体里,有很多个自己。”‘季望澄’说,“它们必须服从主控的命令,否则将被抹杀;极其优异的个体会成长起来,夺取主控的位置。”
他阐释这一点的时候,季望澄的目光如同凝冰,淡淡掠过对方的脸,冰冷杀意不加掩饰。
显然,他并不想将如此深层次的秘密展露给黎星川看。
但‘季望澄’无所谓这一点,他确实在某些方面取得了更高层次的进化——比如没必要的羞耻心。黎星川问,他就回答,没什么必须隐瞒的。
黎星川若有所思:“那这种‘篡位’,发生过几次?”
这下轮到季望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