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太太是一个老伯爵的遗孀,无儿无女,因为嫌待在家里太孤单寂寞,遂常住酒店,而且住的是豪华套房。
那是个乐观,幽默,风趣的老太太,喜欢跟人聊天,她于是主动讲起了半个世纪前,自己在港府的往事,也有很多人围过来听。
苏琳琅盯着Megan,又说:“咱们都是女性,应该为女性权益做些举手之劳的事,我想,关于打击色情业,Megan女士应该跟我一样支持,也会大力宣传吧。”
让Megan宣传当然是句客气话。
真想恐吓全大英的男人,让他们不敢去港府螵,苏琳琅还得接受一回采访,上回大英的报纸才行。
不过既然Megan女士那么自信,觉得港府的好都来自于女王的庇佑施舍,还以颜色,苏琳琅也要对方好好尴尬一下。
她不但打人厉害,嘴上也从不服输的。
而在一场小小的缉毒行动中,他们就派了五千五百人。
游艇在海上乘风破浪,飞速前进,贺朴旭庞大的身躯跟着游艇一起左摇右晃。
好半天,他僵在那儿,直勾勾盯着面前的海浪,一言未发。
话说,贺朴廷他们为了赶时间,中午都还没有吃饭。
当石膏上有这样一句话,Gonda瞬间觉得自己无比高大,光荣,且伟岸。
他闹着要去找护士,给护士看他的腿,贺朴铸推着他跑了。
贺朴旭知道苏琳琅是来看马鸣的,遂带她去马太的病房。
马太受伤是四天前的事了,但目前人还没有脱离危险,在ICU。
不过有配套的私人病房,就是曾经贺致寰住过很久的那一间。
说回室内,此刻苏琳琅穿的,正是当年陪贺朴廷一起去竞标红山半岛时的那件墨绿色旗袍,戴的,是贺氏家传的那套祖母绿。
一身东方女性的华美与贵气?
《每日邮报》来了两个记者,一男一女,负责来给她做独家专访。
当然,记者要采访的是他们两口子,所以贺朴廷一身西服笔挺,也坐在太太的身边。
而女王面对一帮像供养人一样的,提供税金的殖民地子民们,穿衣打扮都别有讲究,这就叫政治,也叫谋略。
能将这些东西分析透彻,在商场就能赚钱,在战场上,是可以做元帅的。
而如果女王届时戴一整套蓝宝石,苏琳琅恰好也戴了一套特别名贵的蓝宝石的话,以欧洲媒体的尿性,肯定会把她和女王放到同版,让她屠版所有报纸的。
当然,当她被媒体津津乐道,贺氏酒店的生意就又能好起来了。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生意?
他有毛病。
不过这时贺朴廷说:“我猜的。但是目前,盛产蓝宝石的锡兰是所有大英殖民地中唯一没有闹独立的,女王不但会佩戴全套蓝宝石,在公开宴上对锡兰人,应该也会展示特别的亲和力。”
显然,这个答案是正确的。
许天珠说:“好吧总裁先生,你猜对了,据我们得来的情报,就是蓝宝石。”
全球有很多大英的殖民地,各个殖民地的商贾,政客们天价买一张女王生日公开宴的门票,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身价和知名度。
他今天还算靠谱,帮他爹推着轮椅,但很不满于郭瑞的安保,就要嘲讽他两句:“看来郭瑞还是比不上我平安叔,也就打我的时候拳头硬,码头那么多记者,您一个都拦不住,看看,我阿爸都被他们拍到了。”
许婉心也有点不高兴,作为贺章的妻子,她也不喜欢情人的病态被人围观。
她也说:“阿瑞,以后我们要出门,你尽量把安保搞好一点,别让媒体拍到老爷的病容,我不想外人看到他的样子。”
郭瑞低头:“是,太太。”
又对贺廷朴说:“三少,对不起,我原来对您手粗了点,还希望您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