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南洋道上有个大毒枭,名字叫阿坤,是个英日混血,当年给马Sir的Baby注射毒品的就是他,他跟军情局有联络,军情局给马Sir承诺过,说只要他能杀了贺廷朴,军情局就会把活的阿坤带到港府,让马Sir亲自行刑,杀他?”
苏琳琅脑海里虽然有一本关于未来的书,但书里只记录了香江的历史大事件。
像马鸣,贺朴旭这种回归前的警长们,如果认真缉毒,他们都活不到1997的。
随着毒品日渐泛滥,民众憎恨警方无能,即使他们死了,也无人同情,会特意给他们出书立传,专门记录他们,所以他们活的憋屈,也会死的悲哀。
但仔细一琢磨,发现原因了。
这还没见面呢,华国文物,共鸣,旗袍,就跟那位Jessica想要围猎贺朴廷一样,特工乔治这其实也是在围猎她,通俗说就是色诱。
一个大英特工竟然想色诱苏琳琅,也是够可笑的。
说话间已经是晚宴时间了。
贺朴廷打来电话,问太太收拾好了没,他会上楼来,陪她一起下楼。
两国军人在和平年代,除非有国际联合军演,是很难有交流的机会的。
而且如果是在军演中碰面,那就是彼此的敌人,是要提防彼此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贺朴旭,一个大英皇家特种兵,成南海军人们的战友了。
要是程超,李司令他们在这儿,肯定也乐的合不拢嘴,也急着要交流一下。
但就说怪不怪,这么一件天降的好事叫帮小兵仔赶上了。
她和男友乔治上校也不过炮友关系,他们各为其主,并会随时交换彼此的情报。
这就是Jessica的底细和底裤,轻轻巧巧,被苏琳琅给扒了。
苏琳琅可不是普通人,她是大英纳税最多,最富有的殖民地,香江首富贺朴廷的太太,她有她的人脉和关系,要在报纸上登一篇文章很容易。
而公开了Jessica是商业间谍的事,她所在的杂志社肯定不干,会开除她。
近几天,像贺朴廷一样的,全球各地的有钱人又都集聚伦敦来为女王庆生。
毒贩们大多是混血儿,个个人高马大,她站在其中,连面都露不出来。
但她的声音一听就是女孩子。
她声哑,跟这帮人一样,讲的是英语,说:“yes?”
阿坤一歪脖子,说:“晚上休息时间,教我说汉语。”
应声,一个矮矮的,瘦伶伶的,脏兮兮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上阿坤,跟着他一起走了。
他戴着墨镜,西服笔挺,抱臂站在安检口的不远处,等着。
而搜查贺朴廷夫妻的人当然也不是普通的安检员,全都是军情局的秘密特工们。
他们但凡能查出一丁点不合法规的东西,贺朴廷夫妻今天都走不了,得进小黑屋。
如果能查到涉及税务,军事一类的违禁品,那么对不起,军情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贺氏给查个底朝天了。
但是当然没有,贺朴廷又不傻,出酒店之前,专门让律师看过行李,能确保自己带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会泄露贺氏的机密,也经得起海关的检查。
但法医才帮阿汤合上眼睛要拉尸袋拉链,一转身,咦,他的眼睛又睁开了。
他是个皮肤黢黑,高鼻梁深眼窝,眼球呈蓝色的混血儿,眼睛特别大,人虽然死了,但目光没有涣散,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某一处,眸中满是恨和戾气。
法医顺着阿汤的目光回头,恰好看到贺朴旭在看热闹。
作为军人,法医不讲迷信,但作为华国人,该讲的忌讳大家都会讲的。
法医忙对贺朴旭说:“小伙子,这人应该心里有怨恨,不肯闭眼睛,你不要站在那儿,躲着点,别沾上晦气。”
她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了,可是,怎么会出现一把跟雷切旗鼓相当的刀。
而就在她犹豫间,苏琳琅错手挑个刀花,吸引许婉心出刀去挡,却又反手收刀再一个横抹。
许婉心只觉得耳有凉风,一摸,一个哆嗦,因为她一只耳朵掉了。
她气到狰狞,猛然横刀又突然挑捅,大吼:“贱人,婊子,你削我耳朵,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