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坐在大厅里,也是等的无聊,王公安就说:“阎局,我听程超说这把刀特别锋利,要不你把它给我,我试试吧。”
“你都多大人了,还那么手闲。”阎公安说完,又说:“程超说贺老板其人还算比较好说话,一会儿事情由你来提,他要是拒绝了,再由我来说合。”
苏琳琅吸了一下鼻子,她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她穿的还是毒贩们穿的那种黑T恤,她应该不常洗澡,所以身上有一层特别厚的,褐黄色的泥垢,她的T恤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汗臭气,她太瘦了,瘦的几乎没有女性体征。
她剃的是光头,头皮油亮油亮的。
船上,办公室那个文职女公安看她时,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迷惑。
当然了,一个黑不溜秋脏兮兮的,光头的女孩,神情还凶巴巴的,一般人见了都会怕。
现在电影即将开拍,新媳妇入洞房,也该给他掀盖头了。
季德坐的轮椅,听到苏琳琅的声音,闻声转椅了,说:“苏小姐应该很忙的,竟然这么早就下班了。”
苏琳琅说:“不像季伯父应酬多,我没有应酬,到点自然就下班了。”
曾经的季德不但每晚几场应酬,而且甚少回家,夜夜宿在女明星的香闺中,但现在长期坐轮椅,风光不再,也就拉拉儿女婚事,显摆一下存在感了。
不能聊任务是军人的纪律,苏琳琅也不能强求,她抵刀,说:“我不是在跟你聊任务,只是聊几句闲言,也希望你告诉你的下属们,生命只有一次,牺牲要有价值,可以有牺牲,但是一定不要为了跟毒贩子拼个你死我活而鲁莽的去拼命,因为即使你们错失了毒贩,还有我,还有这把刀?”
齐屿显然没太听得懂,也没把苏琳琅的话放在心上,也只说:“谢谢表妹的关心。”
而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在将来,也是一名PLA的战士,她最知道部队的传统了。
这次缉毒任务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改革开放以来,大陆公安和军方执行的第一起公海作战式缉毒任务,他们还没有太多经验,但面对的却是亚洲第一悍的大毒枭,阿坤,他派出来巡逻的只是普通毒贩,在船上的,个个精悍。
而当一支队伍没有经验的时候,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牺牲。
很快大陆方面就派出侦查机了,在鸣枪,在警告。
当然,他们只是作戏而已?
一架超音速战机加一份莱库图纸,他们赚大发了。
此刻,PLA的领导们估计肚皮都要笑破了?
大英的侦查机也迅速的飞过来了,在空域盘旋,还在主动请求,呼叫贺朴旭,看是出了什么事,问是不是有港府的警员发生了劫机叛逃大陆的行为。
那不,顾满贯说:“朴旭,走吧,去赌一把,你赌博技术那么好,拿一百万美金去,我保证让你赚两百万美金。”
再拍拍腰上的钥匙,展示一下他手腕上的金表,又说:“我知道你家好车多,你看不上虎头奔,但是你可以用赢来的钱买法拉利,买保时捷,买劳力士金表,对不对。”
贺朴旭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说:“那一百万美金是我大哥的货款,我倒是可以偷出来,但是拿它做成本,我想赢的就不是一百万,满贯,我想赢一千万,两千万。”
顾满贯心说,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但他一笑,却说:“以你的赌博技术,没有问题的,我找几个东南亚道上的大老板来陪你赌,他们拿的都是美金,兄弟我就负责后勤,给你煮咖啡,给你开拉菲,开空调,你就负责敞开膀子,把他们手里的钱统统给咱们赢过来。”
现在才算明白了,她凭借的是自己的脑子和智慧,她,真牛逼?
而要说拖延时间的话,贺朴旭眼珠子一转,突然之间,办法就来了,他轻扭臀部,说:“坤哥,其实我跳舞也跳的很好喔。”
阿坤一愣,顾满贯噗嗤一声:“贺朴旭,你发什么骚了,你会跳什么舞。”
要知道,贺朴旭留学那几年一直是迈克尔·杰克逊的超级粉丝,他不但会跳,而且他的舞跳的很棒的。
此时阿汤已经在往外走了,船上的三个女孩子也穿着三点泳装走进来了。
公公贺章偶尔也能说几句话,他坐在前排,望着外面,突然说:“他们,有礼貌?”
许婉心原来只见过程超,见他服饰朴实,但是浑身上下有一股子干干净净的朝气,以为那是天生的,就很喜欢他。
可她一看车外面的几个小伙子,顿时明白了,说:“琳琅,虽然衣服旧,也不时尚,但是洗的干干净净,人也有礼貌,PLA所有的战士都是这样,不是你表哥一个,对吧。”
冰雁来了句:“阿嫂,驻港部队,臭烘烘的?”
许婉心她们见过的军人,是目前的大英驻港部队,每逢女王生日就要上太平山,中环等地持械游行,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军装也很威风,但是他们身上总有股浓浓香水味道,还喜欢对着漂亮女孩秀肌肉,吹口哨耍流氓。
不过苏琳琅也早有预料,侧身后仰的同时出刀一个猛削,这回削了许婉心另一只耳朵。
刚才那只耳朵她手下留情了,削了一半,还挂在头上,但这只啪叽一刀,她给全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