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对乔治上校的女朋友那么热情,是因为乔治上校既在负责军情局东亚的业务,他就会有阿坤的消息,或者跟阿坤有直接联络。
那么,贺朴旭只要能悄悄窃听乔治上校,假以时日,不就能掌握阿坤的行踪了。
等掌握了行踪,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把他给暗杀掉,贩毒集团不就群龙无首了。
到那时,谁还敢说贺朴旭无能,敢说皇家警署的警察都是废物,酒囊饭袋。
她想说你防得过来嘛,但一句话还没说完,苏琳琅起左手,抡圆又是两巴掌。
这下对称了,Jessica两边的头皮都肿起来了,肿的一样高。
这是酒店二楼酒吧的储酒室,满屋子拉菲,XO,威士忌和马爹利的酒香,屋子里又黑又冷,Jessica冻的直打哆嗦,头皮却又痛又热,火辣辣的。
她在美利坚读书时,也曾被白人中产家庭的女同学霸凌过,所以她是挨过打的,她有经验,她脑袋痛的要死,嗡嗡作响。她说:“我会马上报警,请警方验伤,我在《每日邮报》,《泰晤士报》和《卫报》都有朋友,粗鄙野蛮的女人,我要曝光你?”
应声,啪一声,储酒室的灯亮了。
Jessica双手搭在板台上,蕾丝内衣中,乳沟隐隐,她说:“要不晚上我请Mr贺吃饭,咱们慢慢聊。”又说:“我听妈咪说港府有超多美食,但还没吃过喔。”
贺朴廷先指自己的眼睛,说:“你的假睫毛正在脱落?”
再站了起来,指自己鼻翼两侧,说:“这里出了很多油,粉底在结痂,很脏?”
又打开桌上一只名片盒,掏出一张名片来,双指递给Jessica,说:“我推荐你试试这个,LINLANG牌化妆品的粉底和睫毛膏,效果很好。”
被个男人说睫毛脱落,粉底结斑,脏,本来对自己的外貌非常有自信的Jessica突然间就慌乱了,手足无措的摸睫毛,摸脸。
程超也说:“阿妹觉得好看就行。”
但他内心还是腹诽,那么多花,就那么随便扔在地上,明天就蔫巴了,废掉了。
要换成猪肘子,牛头肉,或者是白斩鸡,那得吃到猴年马月。
浪费,太浪费?
会所五楼整层是西餐厅,一整面的落地大窗,外面就是高尔夫球场。
这就得说,男人们都太自我感觉良好呢。
贺朴廷以为那位精明的华裔ABC,美女记者是看上他了,想色诱他来个春风一度,结果人家看上的是价值将近三百亿的贺氏,是他身后的商业帝国。
要不是他谨慎,胆小,怕死,只怕现在已经深陷税务和桃色,双重风波了。
当然,之所以贺致寰劝他私生活要干净,就是因为这方面包藏的危机。
季家是,顾家是,贺家,前几年有关孙琳达的那场致命危机也是?
这是酒窖,里面温度很低,Jessica再打一个寒颤,低声说:“苏小姐,我身体不适,我想离开这儿,可以啊。”
嚯?挨了顿打不但变乖了,还变礼貌了,都知道称呼苏小姐了。
苏琳琅已经拉开门了,回眸嫣然一笑:“快去讲,讲的不好我还要打,打你的脸?”
门开,陈强尼像堵墙一样堵在酒窖门上。
闻声让路,他瞥了一眼狼狈的Jessica,朝苏琳琅竖了个大拇指。
否则,一旦贺氏倒塌,无数人要跟着遭殃。
但是即使苏琳琅不生孩子,对他来说,她也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太太。
反而是他,胆小,怕死,思虑太多,既没有太太的武力,也没有她的凛冽。
他是一个不那么合格的情人。
可是没有人苛责他,反而,所有人都在苛责他太太,这就叫贺朴廷心里特别不舒服。
但在这紧张的大战前夕,贺朴旭有种错觉,他身边那个年轻的,精气蓬勃的,又风情万种的漂亮女人,她曾经不但是个军人,说不定还是将军。
她不跟他犟嘴的,听他叭叭叭吹完牛,只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贺朴旭望着她的背影,直到苏琳琅消失在楼梯上,这才又举起了望远镜。
天马上就要亮了,在这黎明破晓时分,一场真正的战争也马上就要打响了?
其的人口密集程度也是亚洲第一,就连号称亚洲经济之首的东京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