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杀人罪名板上钉钉,被判处秋后处斩。
我挎着食盒去见她最后一面。
一见我,便扑上来扯我的衣袖,问的是诰命的事。
“叶蕴初,如今谢淮丰已死,我的诰命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你有没有向大人陈情,说明我并未无人私通,让大人上奏恢复我的诰命。”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
“没有,我没这个时间。”
婆母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你胡说什么!之前明明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什么了吗?”
抚平衣袖上的褶皱,“我让你当街杀人了吗?没有吧,你可知道杀人也是要收回诰命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叶蕴初,你设计害我?”
“我也不只是害你一个,还有谢淮丰,聂宛言,哦,还有你那宝贝儿子。”
“我的好夫君,谢淮序。”
聂宛言的胎儿,确实不是正常的胎气激荡。
而是我用微量的红花掺了牛膝汤,混杂了大量鲜花给婆母洗衣服。
婆母日日去照看聂宛言。
气味通过鼻腔进入母体,引发胎气激荡,一来二去的,孩子就没了。
“说起来,也是你断了自己的希望。”
“淮序,淮序也是你…也是你动的手脚!”婆母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跌在地上,发丝凌乱。
喉头像被堵死。
疯狂咳嗽之下,血丝淌了满手。
“原来整个谢府,都不知道我懂药理吗?”
“我不过命小桃红在谢淮序腿间抹了点药,骗他说是助他雄风大振的东西,他便信了。”
“那东西能让他皮肤隆起丘疹,症状与花柳一般无二,他自己服药饮酒,催了自己的命。”
“其实也不是查不出来,只是没人敢靠近花柳病的病人,尤其是与侯府有关的人。”
若不是之前老侯爷的死闹成这般。
谢淮序也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