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头一巴掌扇得我眼冒金星。
“叶蕴初,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你怎么敢趁我不在金陵,擅作主张连全尸都不给淮序留下?”
“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婆母腿脚算快,赶在谢淮序下葬之日赶回,扒着棺材痛哭流涕,只摸到冰冷骨灰坛。
她此次是陪同谢淮丰到永州收封邑去了。
没曾想回家时,儿子没了,连全尸都没留下。
她气不过,坚持认为谢淮序的死有蹊跷,将天仙楼里的小桃红拘进了衙门。
让我赶往与她对质。
“叶蕴初,你为何要一把火烧掉我儿的尸体?难不成是他的死另有隐情?”
我颤颤巍巍跪在堂上。
抚着心口落泪,“大人,这事儿妾身早已跟当日的官差说过了。”
“夫君死于见不得人的暗病,尸身必须尽早焚毁,否则是要过人的。”
“什么暗病,淮序怎会有什么暗病?”
当日天仙楼请的大夫被迎进公堂。
“老夫人,谢侯爷死时的症状确实是花柳。”
婆母不依不饶,“他的身子一直都健康得很,即便是染上花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过世。”
谢淮序的死,确实不全因花柳。
他口吐秽物,是欢好之前大量服用过烈酒和秘药的关系,那东西催发了他体内的病灶。
这是大夫给出的结论。
婆母扯着我的衣裳,口口声声说是我与小桃红合谋害死了谢淮序。
“你一个卑贱的商贾之女嫁进侯府,多年来无所出,定是心怀怨恨杀夫。”
“小桃红肯定是收了你的银子,把花柳病过给了淮序,又哄骗他服用秘药。”
“我可怜的孩子啊!就这么被你们两个毒妇害死了。”
婆母捶胸顿足,官老爷听得越发头疼。
皱起眉,“肃静肃静,这是公堂!即便您身负诰命,也不能随意喧哗闹事!”
“本官已经命人检查过小桃红的身体,她并无花柳,谢老夫人的指控并不成立。”
“至于那些秘药,审问过天仙楼一众人等,都能证明是谢小侯爷自己带来的。”
“谢夫人和小桃红也从无往来,您身负诰命,随意攀污旁人罪加一等。”
“没有证据的话,不可再乱说。”
婆母落于下风,指着大夫的鼻子,将枪头掉转,怒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