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把半掩的窗户完全推开了来,春日里清草的气息顺着?和煦的风吹进了房间?里。
她在窗外轻声喊他。
“我画好画了,姜延周!”
男人还是没抬头。
她又喊。
“听不见?吗?姜医生?”
他翻过?了一页书去,只当没听见?。
窗外的人哼哼唧唧了两声,但又喊道?。
“姜老师?”
见?他还是不动,头都不抬,忽然大了些声音。
“二房东!”
姜延周没忍住,抬头瞥了一眼过?去。
窗玻璃映着?日光,将她黑亮的卷发映的更加油亮顺滑,窗外春光无限如同油画一般,而踩着?小板凳踮脚趴在窗外的人,仿佛刚从油画里走出来。
她的眼睛大大的,水亮中散着?柔光。
姜延周没有应她胡七胡八的称呼,他只是合上了手中的书,目光定在了她眼睛上。
“怎么?不会叫老公吗?”
他们可是已经领了证的。
姜延周这样问过?去,只见?趴在窗外那人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
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就这么瞧着?她,直瞧到这只垂耳兔脸蛋都慢慢红了起来,眼睛一眨一眨地又眨了两下,才咬了咬唇,然后极小声地试着?开了口。
“老公。”
姜延周要不是听力尚可,差点没听见?。
好在他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这新称呼落在他耳中,男人眼睛里的笑意溢满。
只是那只红了脸的垂耳兔,在叫出那两个字的一瞬间?,嗖的一下缩没了影,从他的窗台上光速消失了。
外面刚好跑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是刚跟她混熟的一群。
“小鱼姐姐,今天要画大脑袋吗?”
她的声音风铃似得响在窗外。
“好呀,今天画谁呀?”
小孩子们你指我、我指你地嬉笑吵闹着?,但却?有小孩突然说了一句。
“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呀?要不就画你吧!是不是要用?最红的颜色画呀?”
话音落地,她尴尬地连着?咳了好几声。
“咳咳没有,我脸没红,也没害羞咳咳,我们画别的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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