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夜最是漫长。
宫里的女人在这样漫长的夜中往往觉得十分难熬。
我蹲着萧钰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也终于体会到难熬的滋味了吧!”
昏睡了没多久他便从黑暗中醒了过来。
文媚儿浩浩荡荡带着一群宫人冲了进来。
“混账东西,陛下在此,怎么还不掌灯!”她张牙舞爪怒斥着服侍的内监。
继而看见睁眼的萧钰,惊喜地扑了上去。
“陛下,您终于醒啦!可担心死臣妾了!”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那张脸,萧钰有些厌烦地将她推开。
“陛下为何要屈尊去见一个小小的婢女?”文媚儿似是委屈地说着:“虽说姐姐是皇后尊位,可她身边的婢女却仗势欺人。当初臣妾进宫之时可没少给臣妾白眼。”
“这样的贱人见她岂不是刻意讨陛下不痛快嘛!”
“你们也不知道劝着点!”
她招了招手,婢女递过来一碗粥。她笑着拿起汤勺喂到萧钰地嘴边:“陛下肯定是饿了吧!”
“这个是媚儿亲手做的。炖了好几个时辰呢!臣妾眼睛都熬红了!”
萧钰淡淡的看着她:“辛苦你了媚儿!”
文媚儿眼波流转,娇俏地嗔怪地说了声:“哎呀!尽心尽力为陛下,是臣妾该做的!”
“当初镇国公告老还乡,是文丞相极力劝谏。认为天下已定,武将再无用武之处。”
“如今,大军压境,朕一时间再找不到领兵之人。”
萧钰将文媚儿拉入怀中:
“让您父亲带兵前去迎战吧!他是丞相,百官之首。他出面便是代表朕亲临!”
文媚儿猛地缩了回去,粥碗的瓷片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她想笑却颤抖地无法笑出声。
“陛下!不可。臣妾的父亲是文臣,且年事已高啊!”文媚儿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战场刀剑无眼,万一有个好歹。臣妾不敢想啊陛下!”
“可朕听说,你们文家曾圈养了不少私兵。这些年,朕也一直没有管过这件事。”
“真是怪了,你们养私兵,却不肯迎战,是想谋反吗?”
文媚儿哭出了声,不断地诉说着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