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我只有这些用以暂时保命的药丸,暂时止住他们身体的痛苦了,但也只能维持到半夜,半夜过后,他们将痛苦不堪,到时我就无能为力了,受到如此重的伤势,这要换做寻常百姓,早已疼痛难忍,死去了,只怕是今晚,他们之中会有几人忍受不了身体的痛苦,熬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听到郎中老先生甚是骇然的言语之后,陆统大将军甚是心痛,不知该如何是好,并在口中不停的自言自语了起来:“如今,也唯有寻到那悟道的少年了,就是不知,那少年现在身在何处,今日前来相约,又为何会如此对待我将军府大守卫,难道”。陆统大将军甚是担心,已然悟道的半碗村的子风少年,会因为皇城之中为国君之主炼制丹药,同为悟道的丹师,而走到一起,对自己有所不利。就在陆统大将军胡思乱想,毫无办法的自行猜测之时,那被寸断筋脉之中的其中一人,在服下郎中老先生送服的药丸之中,稍微缓解了身体筋脉寸断的疼痛,暂时舒缓了些许,有了可轻声言语之力,并在一旁护卫的搀扶之下,半躺着开口说道:“今日早间时分,将军府前,的确来了一名柴夫装扮的少年,只是那少年并非我们相识之人,且大将军也有所交代,我们根本不敢将之引入将军府中,生怕那柴夫少年,是为邪道假扮之人,所以”。此名筋脉寸断的守卫,在此前接近昏迷之际,也稍有听到陆统大将军口中的自言自语,此刻也不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将子风前来将军府赴约之事,以及在将军府邸门前,与七八名护卫冲突之事,完完全全讲述给了陆统大将军,此刻也感到非常的后悔,不该小瞧了柴夫之人。陆统大将军大怒,自然也了解了今日他将军府守卫身受重伤之事的缘由,自然也都是他将军府的守卫目中无人,无理导致,自然也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死不足惜。陆统大将军怒骂道:“实在荒唐,今日活该你们受伤至此,你们没死在半碗村那悟道少年的手上,已是万幸,如今,也只能想方设法在皇城之中寻到那悟道的少年了,也唯有那少年,才可解除你们身体的伤痛,治疗你们的伤势了”。“来人”,陆统大将军怒吼道。随即,便走进了二三十将军府的守卫,到了陆统大将军的面前。在陆统大将军的询问之下,也便可以确定,今日并未有柴夫装扮的少年出了围城,离开扬川城,只是陆统大将军心中依然没底,知晓悟道之人的手段,根本无需在围城守卫的眼皮底下,进出围城的关口。但即便如此,陆统大将军依然确信,被自己邀请而来的半碗村的悟道少年,并未出了围城,此刻应该还处在皇城之中,依然在扬川城内的某处。以陆统大将军的权威,随便出动千人,以守护皇城安危之名,在扬川城内寻找子风,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顶多在城内百姓看来,就是与平常时候有些不同,看上去多了一些守城的护卫而已。傍晚时分,扬川城内的千名护卫同时出动,分散在硕大的皇城之中四处寻找,只是今日的皇城护卫,显得极为低调,甚至一改往日的霸道,变得极为温和且处处小心,再无以往的无理举动,只是在沿街各家各户简单巡查询问,也并无打扰到任何在街道之上闲逛的任何一人,也只是不停往返在皇城之中川流不息的各个石桥之间,以多于以往数倍的眼力,仔细进行着观察。而此刻,早已与曹颖一同到了租住别院之中的子风,正与曹老爷一起,在别院不远处的一处酒楼之中吃着晚饭。对于子风的突然到来,曹老爷自然是非常的惊喜,同时又甚是开心,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在酒楼之中吃饭闲聊的间隙,子风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少守卫,不停进出酒楼的举动。守卫数人,不停进出酒楼的举动,在曹老爷以及酒楼之中吃饭闲聊的人眼中看来,显得极为寻常,与以往时候几乎一样,此为皇城之中的守卫,每日都会来做的差事而已。但进出酒楼之中守卫甚是细微的查看举动,却引起了子风的注意,并已猜想到了这些进出酒楼之后,立即又转身离开的守卫,应该便是为自己而来。毕竟,子风今日也为平生第一次前来扬川城,在皇城守卫眼中,本就属于陌生面孔,且根本没有进入皇城关卡的任何记录,为自己从围城数百丈之高的上空直接飞跃而来,无任何一名皇城的守卫见到自己进入过皇城之中。并且,子风今日又因为皇城守卫的霸道无理,多次想要砍断了自己的脖颈,杀了自己的举动,而闹出了些许的动静。只是这些进出酒楼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数名守卫,在认出自己之后,便又转身离开的举动,让子风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这些守卫又会搞出什么花样来打算对付自己。只不过子风并未在意,也并未理会,继续与并未感觉到有丝毫异样的曹老爷一行人,吃着饭闲聊着。巡查的守卫,出了酒楼之外,已然看到了今日闹出事端的子风、曹颖二人之后,便立即开始了巡查,也很快便确认了曹颖父女二人的身份,根据进入扬川城的通关批文,便知晓了曹老爷一行人前来皇城行商的举动,并很快巡查到了曹老爷一行人租住的别院。然而子风的相貌,并无任何一名守城的护卫,有任何进入扬川城的印象,且并未留下任何记录,更加可以确认,子风并非扬川城内的百姓,也并不是扬川城外,以砍柴为生的山中柴夫,因为,子风的言行举止,以及所穿柴夫衣衫,与扬川城围城之外,方圆数百里范围之内的山中柴夫不同,显得实在粗陋了一些。:()凡人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