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本就处于乱世,买卖并不好做,我父亲虽然每年都会来此行商,但总归不是扬川城之人,难免会遇上些刁难之人,好在我父亲在此还有些相熟之人,那十马车货物应该不久就能售卖一空了吧”。在曹颖的简单叙述之中,子风也能够猜到,曹老爷此行买卖,也并非顺利,依然在苦苦寻找那十马车货物的买家之中。“咦,子风,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我记得你不是早已回到半碗村了吗”,曹颖突然极为疑惑的言笑询问起了子风。子风自然并未将此行的真正原因告知与曹颖,子风想来,即便是告知与她,曹颖也并不会懂得其中的复杂之意,子风索性就言笑着说道:“此前就听你提及过扬川城,可是要比那闽国泉山城要庞大繁华太多,我也只是想来看看而已,今日一见,也的确如此,只是可惜,扬川城再美,再繁华,总归不是我所喜爱之地,这不,闲逛了一番,整打算离开呢,就碰到你了”。子风极为随和的言笑之言,倒是让曹颖心中产生了些许的遐想,不免让曹颖觉得,子风此番前来,兴许便是为了与自己相遇而来的。曹颖面露微笑之色,轻声言语道:“你既已来此,不如就稍作停留几日,我可带你四处看看如何”?子风也并未拒绝,对于面前的曹颖,心中也极有好感,毕竟曹颖并非刁蛮任性的性格,也极好相处,至少在子风心中,没有丝毫讨厌之意,也就微笑着应答道:“也好,许久未曾见到曹老爷了,今日也好与曹老爷畅谈闲聊一番了”。曹老爷此番来到扬川城,所租住的别院,正是位于扬川城边缘围城不远的一处沿江酒楼内,也正是子风与曹颖相遇的那个石桥的北端,距离不远的围城脚下。曹颖带着子风一路返回,需经过扬川城围城最外的城门前,顺便可看看扬川城,极为森严且高数十丈,甚是威严的围城城楼。子风此前来时,也只是从围城城楼的上空一闪而过,并未如曹颖一般,驻足仔细观看。子风与曹颖二人,此刻站立在围城城楼对面道石桥之上,这才感受领略到扬川城围城的宏大,且被重兵把守,极为森严,守城的武将个个身强力壮,显得极为威武。曹颖手指着前方站立在围城之上的守城武将,言笑的询问着子风说道:“听我父亲讲,你们半碗村之人,也个个身强力壮,武艺非凡,与他们相比,如何”。对于曹颖闲聊的言笑询问,子风也只是面露笑意,开口应答道:“我们半碗村之人,身为山中砍柴的柴夫,自然无法与他们这些人相比啦”。曹颖自然也毫不掩饰,似是玩笑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子风,听我父亲讲,你早已是修行得长生的悟道之人,他们这些人,岂会是你们半碗村之人能够相比的,我也只是与你玩笑而已”。子风、曹颖二人,站立在围城城楼对面石桥上面的言笑举动,自然也被围城上面看守的守卫给看得一清二楚,特别是对于身穿柴夫衣衫,极为不起眼的子风,产生了疑惑,认为如此寒酸的柴夫少年,本不该出现在此处闲逛,而是应该在围城之外的山林之中砍柴,特别是不该与身穿华丽的女子站在一起如此亲密的言笑。于是,在数名守卫极为不屑的言谈之下,便有名围城的守卫,出了围城得城楼,走向了正在石桥之上言笑的子风、曹颖二人。名围城守卫出了围城城楼的举动,在路过之人的眼中看来,应是守卫们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需要盘查才会有的举动。名守卫个个面露不友好之相,使得一些同样在此闲逛,以及进出围城的路过之人,都莫名看向了正在石桥之上言笑的子风、曹颖二人,并都开始了不同看法的议论。然而,在大多数扬川城本土之人的眼中,也正和那名守卫一样,觉得身穿柴夫衣衫,甚是寒酸模样的子风,根本不配与一身华丽的曹颖站在一起言笑,并纷纷开始了指责,甚是有人大言不惭的大声讥讽了起来:“山中柴夫,何时有此等闲心雅致,在此处闲逛了,怕不是假扮为寒酸的柴夫,挟持了哪家员外的千金,在此勒索收取钱财吧”。“你所言有理,难怪守城的护卫,会出了城楼前来,这可是很少见的呀”。“只怕是那柴夫打扮的小子,活不到收取勒索的钱财了”。如此狗眼看人的恶毒嘲讽之言,纷纷传入子风耳中,奈何,子风并未理会,只是不解的看向了那名面露恶狠之相,非常不友好的向自己走来的守卫。这些守卫的穿着打扮,与子风此前在大将军府邸门前所遇见的一样,并无任何区别,在子风看来,应该属于同一人的管辖,同样的显得极为霸道,一脸的凶悍之相。子风立即就将露出害怕之意的曹颖,与以往一样,护在了身后,同时也露出了极为不悦的神色,基本也猜到了那名守卫,接下来的举动。正如再大将军府邸门前一样,同时走向自己多名守卫,直接就将自己围在了中间,并个个手持大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并由其中一人恶言质问道:“山中柴夫,怕不是假扮的吧,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女子,如此大胆挑衅皇城之威,看来你是在我们大将军守卫的眼皮底下找死”。子风甚感无奈,果真如自己的猜想,这些守卫,果真就是大将军府邸门前,所遇见的那七八名武将是为同一人所管辖教导而来,一样不问缘由的霸道恶狠。已然吓得不敢言语的曹颖,也早已被拿刀架在子风脖颈之上的守卫,给挤得远离了子风得身后,但曹颖还是从口中战战兢兢的挤出了几个字来,似是提醒的吞吞吐吐得说道:“不可鲁莽,可千万要手下留情,不可伤人性命呀”。:()凡人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