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心里想的却是跟白叶躺同一张床上?有种禁忌的感觉,还是有些失眠,直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她睡觉可不?安分,喜欢踢被?子?和翻身,衣襟松开,露出了锁骨的蝴蝶,裙摆掀起,光滑细直的小腿抬起,十根脚趾头润白小巧。
这?一晚,沈拂尘没有闭眼入睡,而是静静地看着时柒,视线慢慢地描绘着她的容貌。
因?为他知?道,若时柒眼睛能看见了,他们绝对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相处,之间定然会是剑拔弩张。
就算沈拂尘能幻化成白叶的模样?也会被?熟悉白叶的时柒找出破绽的,她的修为足以看破样?貌的幻化之术。
他现在身上?还有伤,是时柒留下的,在新?魔域的结界石晕过去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一开始是想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
既然时柒下定决心要杀他,那他为何不?能先杀了她?
可看见她的那一刻,沈拂尘下不?了手,他贪恋时柒身体的温度,贪恋她的气?息,贪恋她说话的声音,贪恋属于?她的一切一切。
犹如吸食五石散,上?了瘾。
从窗进来的时候,时柒先喊的是白叶,在她心目中排在第一的只有白叶,妒忌、憎恶险些压抑不?住。
然后呢,然后沈拂尘听见自己施法改变了声音,卑微又恍若在偷取属于?别人的怜爱的贼,承认了这?个?身份。
沈拂尘深深地闭了闭眼,克制又失控地在她锁骨的蝴蝶落下一吻。
翌日,晨曦铺洒,窗户半敞,时柒醒过时身边没人了,“大哥?”
出去了?
她伸手到一旁被?褥探了探,再摸索着坐起来,双腿放到床下,用脚试着寻找鞋子?,在地板上?摩擦了几下还是没能找到。
时柒耐心告罄,正想弯腰用手摸索,刚弯到一半,一只冰凉的掌心托起了她双脚,指腹温柔地拭擦掉脚底不?小心蹭上?的灰尘。
她慢慢直起腰,坐回?去,脚心有点儿痒,“大哥。”
沈拂尘“唔”了一声,再拿起放在床尾地板的绣鞋给时柒一只一只地穿上?,她脚趾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穿好了,他有些不?舍地收回?手。
时柒站起,被?带到离床数步远的地方,沈拂尘拿水给她洁面漱口,再亲自给她用少女专用的发?带扎起一头漆黑的长发?。
做完这?个?,时柒才想起召来自己的长剑当盲杖,戳着地板走到窗前,太阳晒进来,脸上?铺了金黄色的光圈,映着柔软细小绒毛。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步两步,越靠越近,时柒的心跳频率也随之发?生变化,看不?见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她转过身来,手指绞着衣角,想让对方带他去看大夫。
虽然一个?人去也无所谓,但白叶是时柒叫了这?么多年的大哥,心里多少有些依赖性?,横竖他都?在,多一个?人陪着去看大夫也好。